一下,惹得他深深一吸。 副官的手搭在书架第三层,但第三层上全都是厚重的文件夹,他分不清。 “还需要吗?”执政官把对方腹下的墨水痕重重揉开,汗水洇出花朵一样的色块。 “一次性说齐可以吗,长官?”副官侧头抱怨,轻轻咬了一下对方的脸颊。 “可以。”执政官道。 副官被抱了起来,双腿悬空的姿势令他有些头晕目眩,隔着薄薄一层纱,胸膛被钢笔帽的铁夹咬住。 他浑身只剩一层毫无蔽体功能的黑白两色布料,是绸又是纱,长发绞着对方的手臂,平添一份轻盈暧昧。 兔尾巴在手指的推动下动了起来。 是摩斯电码。 副官把头埋在对方颈侧,手臂和双腿用力勾住,努力保持平衡,重量却不尽如人意地向某处不断跌落、挤压。 兔尾巴被掌在对方手心里,像是托着他半条命。 浑身都是汗,副官努力抽出那份执政官需要的文件,汗津津的手指抹花了上面题头的几个字。 对谢敏日常行为的研究之猫与人的习性区别。 一想到还要将文件里的内容誊写一遍,副官闭上眼睛,跌进沙发里。 “我要辞职。”副官嗓子像被人掐了一把,又沙又哑,他睁开湿漉漉的眼睛,体表的湿乎乎的汗水还没蒸干。 “抄完再辞职。”执政官把钢笔放在桌上,冷漠地指着桌上的文件。 “唔。”副官捂着头坐起来,用手搓了搓小腹上的墨痕。 还没被汗水弄花时,那里写了执政官的名字,在最私密的部位,只有两个人能看见。 晚上,副官不愿意接执政官下班回家,所以执政官提前放了所有人的假,把在楼道里乱逛的副官拖回车上, 回家时,五颜六色的烟花铺满天幕,街道两旁一片火红,各家张灯结彩,街上满是出门游玩放灯逛夜市的人。 副官喜欢凑热闹,执政官便拿大氅包着对方,搂着逛遍了人流量最大、最热闹红火的街道,买了一大堆吃的,各自嚼着一个苹果糖,还放了两盏风雪羚羊的河灯。 “陈石黑枭他们在家里摆了火锅,还有牌桌游戏,去玩吗?”副官刷着社交账号,兴致勃勃地问。 执政官答应了,觉得不好空手去,便买了些礼物一并带去。 “牌桌游戏赌谁赢?”副官跃跃欲试地挑着眉,他道。 执政官打量了一下副官这一身装束,心里愉悦面上无情地点了点头。 最后,火锅和牌桌游戏都不错,人人玩得开心,吃得很饱。 执政官也吃得很饱。 副官……算是被喂饱的吧,大概。 -------------------- 过年太忙了先忙里偷闲写个除夕番外,大家过年好! 过两天就更新正文!! 第88章 没走多久,前路被一座厚重雪丘截断,车队在山路中央停了下来,随行人员提着铁锹除雪,雪沫纷飞。 谢敏坐在副驾,车内空空,他在通讯器上调取附近地图仔细查看,紧蹙眉头。 山道一侧不高,按理说没法积起陈旧冻雪,此处未至山内,山道上理应少见雪丘。 不对劲。 他心下警惕,将通讯器与枪匣一同收入口袋,又在车内翻找其他有用的东西,正寻着,只听后车厢门一开,有人跳了上来。 “前方路段的积雪要多久才能除干净?”谢敏以为是来拿工具的随从,习惯性问道。 无人回答,脚步声却在逼近。 谢敏即刻停手,他脑中紧绷着一根弦,视线在无声中掠向抽匣内置的圆镜,镜中,男人白色雪袍的金滚边一晃而过。 车队里没人穿白色雪袍,更不会有滚边! 谢敏拔枪悍然出手,身体旋转的同时,看清了对方的样貌。 傅闻安躲过枪口,俯身前踏而来,在狭窄车厢内避开货物。雪袍因动作向上一抖,风雪的寒气扑面而来,紧接着,他在谢敏惊愕的视线中碰了碰对方的嘴唇。 “你!”谢敏愠怒地扬手,一记手刀砸下,袭击没成,反而被人化解攻势捉住手腕。 “叫这么大声,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吗?”傅闻安的话语里隐隐透着几分扭曲的兴奋感,但声调很冷,不容易被发现。 谢敏头皮发麻,他瞪了眼对方,偷偷回头看向外面。大部分人去雪丘旁搬运障碍物,有少部分在山道与车体之间行走,行色匆匆。 明明没人注意到他们,谢敏却觉得刺激又不安。 “离开这里,我可以当没看见你。”谢敏从牙缝里挤出话语。 “你确定?我可是特地来救你的。”傅闻安拇指抵着谢敏突出的腕骨,揉着道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