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崖咬牙忍痛,打开通讯器向暗色屏幕对面的子爵汇报。 “报告,计划失败,银引爆了运载车辆,我们的人损失惨重,是否回撤?” “银呢?”子爵无视了溪崖的问题,反问。 “银逃出了爆炸中心圈,眼下下落不明,但他为护执政官强行在爆炸前闯入,距离中心并不远,恐怕受到了波及。”溪崖捂着伤口,尽量保持声线平稳。 “执政官?”子爵略微扬声。“执政官也在?” “是。我们的人在来时受到另一支不明小队的监测,经确认,是执政官的私军。”溪崖道。 “他是来救自己副官的,还是来救银的?”子爵语调一沉。 “……属下不知。”溪崖犹豫着,垂眸敛住眼底异色。 “溪崖,你与第一小队从二号山道回撤,二三四五小队包围山道,搜寻银的踪迹。”子爵吩咐道。 “可剩下小队……”溪崖刚出口,看见子爵阴翳瞳眸中的不悦后,果断闭上了嘴。 剩下的小队残存人数不过半,留在此地多半凶多吉少。 “无妨,他们只需要拖住银和执政官的脚步,我会送他们一份大礼。”子爵一笑,挂断通讯。 下一秒钟,枪响穿过光秃密林,血团应声在溪崖身侧爆开。 离他最近的一名亲兵被精准爆头,脑浆像爆炸的水团一般散开,温热的液体落在雪上,融出一个个密集的坑洞。 “溪崖,你跑什么?” 冷声飘来,远处,银站在一棵粗壮的枯树后,宛如降临世间的死神,将枪口对准他。 另一侧,执政官和他的私军也赶来。 三方对垒,执政官人多势众,谢敏虽孤身一人但人惧鬼怕,他们两方人数差距悬殊,又有旧怨,一时间却将枪口一致对向溪崖等人。 场面过分诡异,仿佛他俩才是一伙的。 “银,你是要投靠执政官?” 溪崖被众人围在中央,三方谁都没动,僵持不下之时,溪崖率先道。 谢敏挑眉,不说话,枪口平稳,随时准备咬住某人的性命。 溪崖又看向林后的执政官,神色平淡,眼神复杂。 砰——! 忽然,一团雪被子弹击中,在他脚边炸开,雪沫飞进溪崖眼里,他一下被砸得流出眼泪。 围在他身边的亲兵正欲拔枪,只听执政官对空一声枪响,镇住了他们的动作。 “质问我,你看他干什么?” “质问他,你动枪干什么?” 两道话音从不同方向传来,一道满是不悦,声色更亮更骇人;另一道诡谲而低沉,音调沉郁暗藏威胁。 ……? 溪崖一口气没上来,眼睛被雪水弄得通红,瞪着谢敏时不复往日,凶悍又愤怒。 “银,你通敌叛逃,罪无可恕!”溪崖大吼。 “先设计引我入山道又试图坑害于我的是你,此行目的大家心知肚明,何来我通敌一说。”谢敏冷笑,话锋又一转:“就算我真通敌了,你奈我何?你照样还是要死在这里,跟你的走狗一起。” 他话音一落,仿佛应和与造势,枪声如密雨般落下,声音来源是执政官的私军。 战局焦点很快转移到执政官与溪崖两拨人的对拼,无数火线在白皑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