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?” 身旁的女人眼刀剜过来,他瞬间明了,原来是痛经症状,怪不得这两天火气这么大,一点就着。 “放手,我要回报社。” “就你这样子回去还能开工?省省力气吧,我送你回深水埗,今天扣掉的薪水我双倍补给你。” “嘁,谁要你那些不义之财,放我下车!” 齐诗允倔强地挣扎,雷耀扬却俯身过来,将安全带拉在手里重新给她系好,又在她面前停留了片刻。 他凝视她澄澈如水双眼,几乎快要贴面,是近在咫尺的距离。 齐诗允别过脸,根本不想与他对视,心中的委屈痛苦和憋闷感越积越多,快要将她淹没。 最终,男人还是忍住想要亲吻的欲望,再次发动车子调转车头,一路开往深水埗方向。 抵达深水埗时已经快接近五点,基隆街的大排档都开始陆陆续续迎接食客到来,方记也不例外。 车停好后,齐诗允没有跟他告别就下车离开,谁知她才刚走到对面街道,就听见雷耀扬关门锁车,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。 她转过头白了他一眼,看见他就来气: “不用你送,我自己可以回去。” “看样子伯母这个时候照顾不到你,你自己回去如果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办?” 多顺理成章的借口?齐诗允也懒得管这斯文无赖,左右她来了例假他也不能对她怎么样。 雷耀扬则是自然而然的跟在她身后,又强行拿过她手里的公文包,跟着她慢慢走上楼。 一进家门,齐诗允直奔卫生间去处理,雷耀扬坐在小沙发中等她,双眼再次环顾起这间小屋。 他依稀记得之前来时,进门的位置有供奉神像一类的东西,家里有香火的味道,但现在那个位置却空了。 整间屋子依旧干净整洁,看起来就是只是母女二人的住处,并没有男人生活过的痕迹,她的父亲,好像从来没有在她的生活中出现过。 不远处的小茶几上,摆放着一摞楼盘广告单,雷耀扬拿起来随意撇了几眼,都是一些价格相对便宜的住宅区,上面有些还做了标记,看样子她是准备买房? 静默片刻,突然很想抽支烟,但在口袋摸了半天才发现打火机被忘在了车上,雷耀扬见她的卧室没有关门,站起身走进去寻找他上次遗忘在这的打火机。 他翻找了半天,终于在她书桌抽屉第二层找到了那枚银色Dupont,还有半包More雪茄。 雪茄点燃的瞬间,烟雾在眼前腾起,夹杂着薄荷香气的尼古丁味道悬浮在空气中,他抬眸,看到了书桌上的一个立式相框,顺势拿在手中仔细端详,突然想起第一次上门时,她想要藏起的东西。 他看了几秒觉得好笑,这有什么好藏的? 黑白相片上,是童年时期的齐诗允,看起来也就八九岁的样子,她坐在母亲腿上,怀里抱着一只通身雪白的西施犬。 女人虽然相貌平平,但主要胜在气质,身上的旗袍素净却剪裁精良,和现在的烟火味十足的大排档老板娘完全不一样,齐诗允则穿着一条小女孩都喜爱的百褶小洋裙,笑得甜美可爱,比她偶尔凶巴巴跟他呲牙的样子看起来不知道乖巧多少倍。 从照片上的穿着打扮看起来,曾经她家境应该不错,但为什么现在只和母亲住在这纷乱的市井之中?她的父亲去了哪里?她的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? 雷耀扬心中生出些许好奇,思绪也慢慢被牵引,这样的照片他曾经也照过,只不过一家三口的表情却都冷漠异常,就像是为了完成某种任务一样才迫不得已留影。 罢了,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,他无心管,也懒得细想和追问。 一根细长雪茄已经抽完,距离齐诗允进入卫生间已经过去快十多分钟,雷耀扬觉得不对劲,又往卫生间方向走过去,叩响了木质房门。 “你怎么样了?还在痛吗?” 他站在门口发问,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