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末,雪貂开始逐渐变得焦躁,情绪也比以往更不稳定,容易用那锐利的爪子破坏东西。 裴子濋自然不在乎那点毁损的东西,他只担心雪貂的异常,虽然雪貂不会伤到他,在接触他时总会乖巧地将爪子收回,可这副狂躁模样仍然令他心疼不已。 裴子濋因此担忧地请了个专治动物的大夫来看看。 那大夫随着下人被领进大堂,堂中雪貂原先有些不安,在裴子濋安抚下情绪逐渐稳定下来,可在望见走进堂中的大夫时却驀然站起身,弓起腰朝着大夫尖锐地咆哮着。 白玖玖一看见这人就明白,裴子濋给他找了位大夫,可一旦大夫看过,很可能就会道出他是发情期到来的事实。 白玖玖一点也不想被裴子濋知道这件羞耻的事情,他在裴子濋面前也绝不会做出朝物品磨蹭的行为,顶多因为焦躁而以爪子抓些东西罢了,否则聪明如裴子濋定会明白他是怎么了。 裴子濋见状赶忙安抚雪貂一顿,白玖玖不愿抓伤裴子濋,只好乖乖把爪子收回,只是一双眼眸锐利地盯着那名大夫。 大夫先是愣了愣,望了雪貂几眼,随后便听裴子濋描述雪貂症状。 那大夫听罢,沉吟片刻。雪貂虽然是种不常见的宠物,可现在这个季节和这症状......大夫决定先帮雪貂瞧瞧,也许这些异样是因为身体有哪里不舒服。 白玖玖见那名大夫凑近,内心一慌,抬头巴巴地望向裴子濋。 裴子濋内心一紧,虽然看出牠对大夫的排斥,但还是低声哄道:「久久乖,就看一下。」他将嗓音放得温柔,但手却牢牢固定住雪貂。 白玖玖没有再挣扎,彆扭地给那名大夫查看,但心里还是有点小委屈。 等大夫查看完,裴子濋又是一连串的安慰,将雪貂毛抚顺了,心中那点脾气也消了。只是白玖玖听到大夫说时,还是忍不住尷尬地将头往下埋。 「王爷不必担忧,身体并没有问题,只是春季动物发情期到来罢了。」那大夫好脾气地笑道。「您可以为牠找个母雪貂。」 裴子濋听到自家雪貂发情期来时,愣了愣,陡然明白了雪貂为何闹彆扭,他随即谢过大夫,并命人送大夫下去。 将其馀人都遣走,堂中只剩下一人一雪貂,裴子濋低头望向怀中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雪貂,指尖拂过柔软洁白的绒毛,神色难辨。「久久这是想要找个母雪貂了?」明明知晓这是无法控制的现象,裴子濋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。 白玖玖一听这话,登时也不开心了,他抬头状似兇悍地对裴子濋齜牙咧嘴,转身就想跃下地,却被裴子濋牢牢捉住,动弹不得。「吱吱!吱!」雪貂挣扎着。 其实白玖玖也不太明白,为什么自己会因为裴子濋这句话而闹脾气,是因为裴子濋貌似想给自己找个母雪貂? 裴子濋瞧见雪貂炸毛,顿时也顾不上自己的心情了,连声哄了起来,并一再保证自己不会为他找个母雪貂。 半晌,好不容易让雪貂安静下来,只是雪貂仍转过脑袋,好似在赌气般不愿看他。裴子濋轻叹一声,将雪貂搂紧了些,「我也不希望你找母雪貂......」声音极轻,白玖玖却耳尖听到了,剎那间不知为何心情舒坦了许多。 最终一主一宠还是恢復了原来相处模式,裴子濋明白雪貂没有身体疾病后便放下了心,白玖玖虽然感到尷尬,但裴子濋表现得很正常,他便也只能接受发情期到来这个坑爹事实。 当然白玖玖并不知道,裴子濋脑中已幻想出雪貂少年型态时发情期到来的模样,真可谓是春色无边,撩人得紧。 然而发情期不是你想控制,想控制就能控制的。 夜幕降临,黑夜笼罩大地,温暖月色耀在院中,为叶片披上金黄薄纱。 四周一片静謐,床榻上裴子濋闔眼搂着雪貂,气息平缓,雪貂乖巧地窝在他怀中,梦中偶尔颤了颤耳尖,看来煞是可爱。 白玖玖正睡得香时,驀然浑身一股燥热袭来,如火般瞬地灼烧全身,他不适地扭了扭身子,却阻拦不了那股灼热感。雪貂娇小身型在黑暗中须臾拉长,化作人类模样。 裴子濋身为习武之人,自然在第一刻察觉异样,他瞬地睁开双眼,却见怀中是一名容色昳丽的少年,白皙面颊浮现红晕,似秋水般的双眸含着春意,呼吸微微急促,构成一幅撩人景色。此时少年正迷茫地望着他,显然也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。 裴子濋先是一愣,随后唤道:「......久久?」 「嗯......」听见有人唤自己名字,少年应了声,他缓缓地眨了眨朦胧双眼,纤长眼睫随着动作搧了搧,好似一隻展翅的艳丽蝴蝶。随后少年便蹙眉贴上裴子濋,「难受......」 ?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