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说着,他更是微微叹了口气道:“保成已六岁,朕在他这个年纪都快继成大统,可说起来他仍是个小孩子,为了替索额图求情,甚至在朕跟前提前他故去的皇额娘,直说纵然索额图有罪,却罪不至此,问朕为何偏偏要?罚索额图?” “保成还说索额图乃是他故去皇额娘的叔父,是他的外叔祖,问朕能不能看在他们母子的面子上饶索额图这一回……” 映微一愣。 虽说太子如今时不时仍来钟粹宫转悠,但随着太子年岁渐长,功课繁重,每每就算来钟粹宫也说不了几句话就要?走,她根本没听说太子与索额图有什么来往:“好端端的,太子为何会?替叔父求情?莫不是……有人又在太子跟前说三道四?” 她担心太子身边又被人安插了眼?线。 皇上摇摇头,疲惫道:“朕也不知道,已命人去查了。” “如今保成一人居于毓庆宫,虽说他身边宫人当初是查了又查,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才派到他身边伺候。” “但人心都是会?变的,以前他们是忠心耿耿,保不齐如今却有了不该有的心思。” “这件事?,朕倒不是十分担心,只担心他年岁渐长大,知道索额图在朝中拥护于他,若索额图势微,他朝中无人……” 这才真的是犯了皇上的忌讳。 映微下意识觉得不会?,可旋即一想,大阿哥仅比太子年长两?三岁,却为了与他没半分钱关系的皇位妄图谋害太子,当即也不知道是在宽慰自己还是宽慰起皇上道:“应该不会?的,您对太子如何,太子心里有数。” “若您偏宠别的阿哥,兴许太子会?有所?担心,可阖宫上下,谁不知道您最疼爱的孩子就是太子?他如何会?生出这样的心思来?” 皇上心里这才踏实了些。 映微不免多说了几句开?解的话,只是说着说着,却未听到皇上应答。 她扭头一看,却见着皇上已沉沉睡了过去。 映微瞧见,也知皇上这些日子太过劳累,轻手轻脚给皇上盖上薄被,更是对外头候着的顾问行道:“……皇上这几日累狠了,就让皇上好好歇一歇,若朝中无要?紧事?就不要?打扰皇上歇息。” 顾问行连忙应下。 他也正有此意。 前些日子皇上可谓是与众大臣同吃同住,一连数日不眠不休更是常事?,因此,太皇太后不知道多少次叮嘱他要?他多劝劝皇上,可他的话,皇上哪里会?听?恨不得敲晕皇上的脑袋要?皇上好好歇一歇,睡上一睡。 等着皇上黑甜一睡,再?次醒来时,天色已擦黑。 他扭头一看,能瞧见外间的映微正逗着六公主玩,隐隐约约间还能听见六公主银铃一般的笑声。 皇上嘴角微微翘了起来。 有的时候,他宁愿自己只是个平凡老百姓。 想着乾清宫码的厚厚一摞的奏折,皇上却还是很快起身,更皱眉训斥顾问行道:“……你是如何当差的?朕睡了这么久也不叫朕起来!” 顾问行连忙跪地认罪。 映微抱着六公主走了近来,柔声道:“皇上别怪顾公公,是嫔妾不准他叫您起来的,有道是磨刀不误砍柴工,您躺在炕上都能睡着,一睡还是这样久,可想而知是有多累,若真将您累垮了,朝中上下可是要?乱成一团的!” 皇上耽搁不得,当即就阔步流星朝外走去,临走之前还不忘道:“你啊你,朕可真的将你一点办法都没有。” 又过了十来日,前朝总算没有那?样忙了。 后宫中的妃嫔也不必日日再?去承乾宫陪佟贵妃抄写?佛经,也就每每日如从?前似的去承乾宫请请安,陪着佟贵妃说说话而已。 即便如此,后宫不少妃嫔也是叫苦不已,以宜嫔为首的妃嫔更是当众问起佟贵妃来:“……皇上虽下令后宫上下也要?节衣缩食,可佟贵妃娘娘,节约也不是这样节约的,如今虽已至夏末,但天气酷热难耐,臣妾宫里每日也就中午一个时辰才有冰块,臣妾有着身孕,这叫臣妾如何受的住?” 她话音刚落下,很快就有妃嫔接话道:“是啊,嫔妾向来是无肉不欢,可内膳房每顿也就送来一荤一素一汤,这荤菜里头的肉切的是如大拇指甲盖大小,恨不得要?跳到盘子里才能找到几块肉……这才几日啊,嫔妾就瘦了一大圈!” 众妃嫔是哄堂大笑。 就连佟贵妃都嘴角含笑:“哪里有你说的这样严重?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,更不必说我们是皇上的妃嫔,不说替皇上分忧解难,也得做些自己分内之事?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