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用些花种来作彩头,可好?” 此话一出,娴妃稍稍一愣,旋即连连点头。 “好,如此倒是应景,那便如此吧。” 飞花令开始后,便有太监宫女取来了各式花木种子,端在盘中立于一旁。 谁赢下一局,边将相应的花木种子分发下去。 姜婵儿悄悄拉了拉身边秦苍的衣袖,附过去在她耳边小声嗡嗡:“妹妹,帮我,我需要这些。” 秦苍扭头看到姜婵儿那双带着祈盼之色的眸子,心中软了一片,虽不知她为何如此想要这些的呢过下,但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。 姜婵儿冲她感激地弯了弯唇,用唇形道:“谢谢妹妹。” 这些日子的相处中,姜婵儿知道秦苍饱读诗书,是位才女,是以有她相助,自己定能赢下那些花木种子。 果然,没过几场下来,秦苍便帮她赢得了许多彩头,姜婵儿看着脚边越来越多的锦盒,激动地连连抚掌叫好。 果然,有秦苍这位大才女出马。 这小小飞花令手到擒来。 不过,由于秦苍出了这么大风头,倒是叫一些人心里不痛快了,尤其是那些输给她,平日却趾高气昂不将她放在眼里的人。 “浮光菡萏次第开,恰似仙子水中来。” 在袅袅婉转的嗓音中,秦苍又一次赢得头筹。 主位上的娴妃亦对她刮目相看。 姜婵儿看着小太监捧过来的又一只锦盒,眼睛都冒着光。 看来,她璇玑宫的花圃来年可以大丰收了。 她迫不及待想将这些花种带回去,即刻就种上,好等着它们生根发芽,开花结果,最后还能变成滚滚钱银。 就在她如此想着的时候,底下有人说话了。 “秦才人今日独霸头筹,可是要让我们这些姐妹们空手而归了。” 那语气娇滴滴的,却透着股阴阳怪气之感。 出声的人是延熹宫的主位娘娘刘贵人,她素日就因秦苍的家世低便欺负她,如今见她出尽风头,心中更是难平,非得夹枪带棒地说话刺她不可。 秦苍哽了哽,试图解释道:“刘贵人说独霸,是否太过严重了?我只是认真对娴妃娘娘所出的题目而已。” 闻言,刘贵人一声嬉笑,打着孔雀翎扇子说话绵里藏针:“妹妹这么紧张做什么,你是我宫里的,今日大放异彩自然是为我延熹宫长脸的事,没什么不好的,只不过我作为一宫主位,还是要提醒妹妹一句的,凡事莫要太急功近利了才是,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,你这点小心思在座的姐妹心里明镜似的,哪位看不出呢?娴妃娘娘亦是有七窍玲珑心的人,又岂会让你这种小门小户之女攀附。” 话音落下,秦苍气得红了眼眶,浑身不停打颤,几乎要哭出来了。 刘贵人竟然将她歪曲至此。 将她毁谤成是曲意奉承、意图攀附高位的献媚小人。 一时间,因为刘贵人的话语,不少方才就因她盖过自己而心存不满的人,亦开始对她抹黑、冷嘲热讽起来。 “我说呢,平日看她性子寡淡,今日却卖力成那副样子,也不知道是作给谁看的。” “是啊是啊,就知道在娴妃娘娘面前卖脸,半点情面也不留给各宫姐妹们,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思呢。” 秦苍听着那些诋毁的话语,双手攥成拳,眼眶一热,滚下泪来。 姜婵儿瞧见这一幕,终于忍不住了,她头脑一热,豁然对着那些人吼道:“闭嘴。” 话音落下,所有人瞠目结舌。 连她自己都震惊不已。 平日里,她一直都告诉自己她是一个柔弱的大家闺秀。 可现在,她却蓦然发现自己的嗓音冷得似刀,冰得似雪,眼神也凌厉得好似森森寒霜,一寸寸掠过方才那些嘴碎之人。 让人不寒而栗。 场上一时间鸦雀无声,连娴妃也愣住了。 姜婵儿恢复了神志后,立刻冷静下来,转向娴妃,语声诚恳道:“娴妃娘娘,我无意冲撞大家,只是不忍见姐妹蒙受污蔑,还望恕罪。” 娴妃还未说话,便传来刘贵妃的一声嗤笑,“污蔑?姜美人,你如此说话可要拿出真凭实据来的。” 姜婵儿转向她,嘲讽道:“那刘贵人你方才说秦苍妹妹的时候,证据又在何处呢?” 刘贵人被她气得不轻,“你……我何必要证据,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。” 姜婵儿轻笑,“如此武断主观,那便是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了?” “你——”刘贵人被哽住,涨红了脸。 “皇上驾到,贵妃娘娘驾到——” 此时,太监的一声高喝,打破了场上僵持的局面。 第13章 掉马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