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她圈在身下,低沉着嗓音反复咀嚼了一遍,眼神中好似寒凉了下来,让人无端害怕起来。 姜婵儿睁开一只眼睛看他,颤抖着唇道:“陛下若是……” “若是……” 她的声线抖得几乎快哽咽,嗓音小得如蚊讷一般,却还是深吸一口气,不怕死的说了出来。 “若是一会儿床笫不行,可不就会折损君威,届时,臣妾触怒您事小,可您丢了面子是大,您……您可要考虑清楚才是。” 她噼里啪啦地说完一通后,终于舒坦了。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装死般再次闭上了眼睛。 反正横竖是一刀,晚死不如早死,但把心里话说出来,若是能得暴君怜悯,寻得一线生机,也是好的。 总比一会惹得暴君盛怒,那她泄愤出气,让她死的难看强。 萧晗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,已然不能用铁青来形容,竟是涨成了猪肝色。 他嘴角亦抽得厉害。 “你是觉得朕不举?” “嗯嗯嗯……”被人说出心中话的姜婵儿心中一阵畅快,螓首很诚实地点个不停。 可刚睁开一丝眼眸,见到一张猪肝色的脸,又不争气地开始摇头,口中满满皆是求生之欲。 “不不不……” 尽管姜婵儿整个人都是凌乱的,萧晗对她的气却并未消解,他直勾勾地瞧着身下的小人儿,颇有些咬牙切齿。 “原来姜美人一直都是这般看朕的。” 姜婵儿看着他如同饿狼般的目光,缩了缩下巴,眼中一片惊慌。 “陛下……陛下误会了……” “误会?”萧晗咬着下唇,眼神炙热。 心中却在叹气。 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误会? 他将手游移至她的颈项,捧上了她的侧脸,俊脸贴过来,于她耳畔轻吐气息,湿哒哒的,像是暗夜中行走的蛇,吐着潮腻的信子。 姜婵儿的后脊背窜上一阵又一阵的寒凉,那个低沉磁性的嗓音却倏地在她耳畔响起。 “那朕今日便让爱妃瞧瞧,朕到底行不行?” 烛火葳蕤,一地馨香。 红绡轻扬,破碎的莺啼不绝于耳,仿佛是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。 末了,床头鎏金烛台的灯火被人倏地一口吹熄。 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中,帝王低沉沙哑的嗓在她耳边磋磨。 “姜美人这下可还有误会了?” “没……没……没了……” 带着哭腔的嗓音传出来,有气无力,格外撩惑人心。 帝王将吻压了过去,轻轻将那双柔夷攥入怀中,“是朕不好,明日朕来亲自给你上药。” * 次日,璇玑殿外荷塘的睡莲经过一夜雨露滋养,开的格外鲜嫩。 蜻蜓飞过来,振翅在上头停歇,与那水润的莲瓣交相掩映,极为悠闲恣意。 姜婵儿立在偏殿的床前看着这一幕,思绪万千。 今日她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,却仍旧觉得浑身发软。 想起昨天晚上的种种,她当真觉得—— 她原先真是大错特错,错得离谱。 如何竟会觉得那暴君是不举之人? 当真是传言害人! 到底是哪里传出来的流言,让她一开始觉得他是断袖,后来有觉得他是不举…… 就是因为那些流言,才会让她误会至如此深。 那暴君,分明就是行得很,不对,是非常行,行得…… 令人发指! 姜婵儿如此想着,便在心中暗暗祈祷起今天晚上他能放过她,不要再像昨日那般磋磨她才好。 姜婵儿这厢正想着,身后却突然传来脆生生的一声叫唤。 “姐姐,想什么如此出神?” 姜婵儿转头,是秦苍正笑容满面地朝她走来。 “妹妹来了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