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刚才见到丈夫也想问来着,只是碍着大伯哥的面没好意思问出来。又不是头一回出门,怎么搞的这么狼狈? 陈三笑呵呵的回道:“唉,种地瓜的人家都住在山沟里,我这天天都翻山越岭的跑着,能不瘦吗?” 冯氏一听就知道他肯定为了省钱没找中间人去收,不免埋怨道:“走之前都告诉你了,出门在外不要怕花钱。你瞧瞧你,为了省几钱银子都弄成什么样了。” “也不单是为了省钱,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,不仔细些怕是赔了钱还见不到货。不过这回也不是没有收获,我自个去跟那些山民打交道,从里面挑了几个看着诚实可靠的,让他们跟着来的。等下回就不用我亲自去了。”想到这次的收获,陈三也是分外开怀。 冯氏往后头瞧去:“你还带了人回来,人呢?” 陈三摆摆手:“知道你爱干净,我都安排到客栈去了。”别说他们身上脏兮兮的,就算是干净整洁,他也不能把一帮大老爷们往家里领啊。 “行了,瞧你头上脏的,赶紧去洗个澡。等洗完了正好出来吃饭。”在冯氏看来,丈夫平安回来比什么都重要,旁的都是小事。 绵绵得了冯氏的嘱咐,最近天天烧上一锅开水备着,就是为了给老爹他们回来洗澡用的。 所以这回洗澡水都是现成的,陈三这些年被娘子调教的,凡出远门回来必要洗澡的。很干脆的放下东西拉着大哥去洗澡。 倒是陈大有些不情愿:“我这身上也不脏啊,前几天在济州刚洗过澡的。”难不成老三家的还敢嫌弃自己不成? “咱们这一路也不怎么太平,不单是为了洗澡,也是去去晦气。洗干净了好跟孩子们说话。”陈三哄起亲哥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。 果然陈大听了这话就不再抗拒了,还没到家就听说了儿子考中童生的事。只要再过了府试院试,儿子就是妥妥的秀才老爷了,自个可不能坏了儿子的福运。 为了迎接老爹的回归,绵绵早几天就买了几条大草鱼在水缸里养着。今早还跟堂姐去后山拔了些荠菜,她爹最喜欢吃荠菜馅的馄饨。 绵绵和腊梅一起剁馅包馄饨,冯氏则开始杀鱼做鱼,玉宽则飞奔出去买了老爹爱吃的猪头肉回来。 等兄弟俩洗完澡出来的时候,一大桌香喷喷的饭菜已经在等着他们了。 闻到饭香味,陈大的肚子忍不住叫了起来。虽然一路上老三也没亏待他,可这家里的饭终归不是外头的吃食能比的。 “嗯,这鱼肉可真鲜……”陈三先咬了一颗馄饨,再夹一口鱼肉,吃的不亦说乎。吃饱喝足了抱着肚子说:“还是家里的饭好吃。” 旁边剔着牙的陈大也忙不迭的点头。 只有腊梅在心底默叹,三婶在吃上头可真舍得,包了荠菜猪肉的馄饨了,还整那么一桌子菜。换了她家,她娘嫌馄饨费事又不顶饿,从来没包过。就连饺子一年到头也难得吃几回。 吃了饭,陈大领着俩孩子去前头说话去了。 陈三则把带回来的东西给家里人瞧,给冯氏的是一根镶着红宝石的簪子,给玉宽的是几本书和一盒湖笔,给绵绵的是一对金耳坠,就连小小的玉安都有一把桃木剑。 另外还有满满一箱子的特产等物。 绵绵看着手里的耳坠子,是小巧的银杏叶形状,做工精致秀美,看着可不便宜。原以为她爹顶多拿个泥人扇子啥的糊弄一下呢,毕竟上个月刚给自己买了一对珠钗。 冯氏也深知丈夫的性格,拿胳膊蹭了蹭他:“看样子,你这一趟挣了不少啊。” “也没很多,就七八百两吧。不过好歹出去一趟,怎么也得给家里人捎点东西不是?”陈三笑呵呵的回道。 闻言,冯氏惊讶的抬头:“你一共才带了多少货,怎么挣了那么多?” “也是巧了,这回也是托了宽哥的福。我到济州的时候,在码头遇到了冯小哥的亲信。他是去接江南来的货物的,恰好有一船布料被水淹了。他们着急回益州没空处置,就贱卖给我了。我以前在济州有个伙计也是做布料生意的,就托他帮着卖了,挣了六百,分给老大一百。剩下的就是卖茶叶得的。” 陈三笑呵呵的搓了搓手,接着道:“玉宽这师兄真是没有白交,以前我自个去卖茶叶,每回也就挣个辛苦钱。这回他家下人帮着牵了牵线,我直接把茶叶卖给了济州当地的大茶商,比以往多了一倍的利。关键是这条线牵上了,以后还能继续挣钱。这要不是看在玉宽的份上,人家能这么帮衬咱们?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