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兄妹俩陷入尴尬的沉默中时,一道略带虚弱的吼声响了起来:“陈玉宽你个王八犊子,你是在质疑姑奶奶的眼光吗?” 玉宽惊喜的回头:“小桃,你醒了?” 然后嗖的一下,没等绵绵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,人就已经到了内室的床前。 “你可算是醒过来了,差点没有吓死我……”玉宽拉着小桃的手,深情款款的诉说着自己的衷情。 然而小桃却不吃这一套,翻个白眼冷笑:“我只看着你在那伤春悲秋的,没见你有多担心我,有那伤春悲秋的功夫,还不如给我熬碗药来的实在。” 她最讨厌矫情的人了,不管男女。 绵绵看老哥被怼的满面通红,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暗爽,但还是替宽哥说起了好话:“嫂子,我哥那是担心你呢,一听说你出事了骑着马就赶来了,连大氅都没穿。你摸摸,估计他这会手还是冰的。” 玉宽收到妹妹的暗示,立马可怜兮兮的伸出自己的双手:“绵绵不说我还没注意,是真的有点冷。” 一边说一边使劲的搓着双手:“不过这么冰的手,娘子还是别摸了,我怕冻着你。” 说完把手抄在袖子里,说什么也不肯拿出来。 小桃看着他冻的通红的耳朵,伸手拧了一把,跟摸冰块似的。小桃既心疼又无奈,眼神却软了下来:“真是个傻子,我又没死,你就连穿个衣服的功夫都等不及了。” “我那时候满脑子只想着快点来见你,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衣服不衣服的……” 绵绵发现自家老哥说起情话来也是很有一套,怪不得当初能把小桃给拿下。 她悄悄退了出去,把空间留给小两口。 夫妻两个之间的矛盾还是让他们自己来调和吧,自己这个“外人”就别干涉太多了。 等冯氏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时候,夫妻两个已经统一了战线,在冯氏面前表演的天衣无缝,连绵绵都差点要被骗过去了。 冯氏殷勤的问候过初孕不适的儿媳妇,回过头来就数落起了绵绵:“都怪你这丫头,好好的非得跑山上来赏什么雪,幸亏你嫂子没事,要是有个什么闪失,你怎么跟家里交代?” 小桃帮忙解释:“这也怪不得绵绵,是我自己要来的。” 玉宽拦住小桃:“娘子你别光替她说话,她如今做事是愈发放肆了,也是该让母亲好好教导教导,省的以后闯下大祸。” 绵绵被老哥这祸水东引的操作给气了个半死:姑娘我要不是替你媳妇打掩护,谁特么大冷天的跑上山来,还跟着担惊受怕的! 陈玉宽,你“好”的很! 小桃两口子跟冯氏说的是小桃胎位不稳不宜移动,需要在山上休养一些时间。 冯氏虽然担忧,但家里还有一摊子事等她去料理,只好把照顾小桃的重担交给了绵绵。 绵绵十分“温顺”的答应了下来,不管冯氏说什么她都应着,对老哥在一旁的煽风点火充耳不闻。 冯氏以为她这次是真的受了教训害怕了,也没往多处想,趁着天没黑匆匆的赶回县城了。 老娘一走,绵绵就变了脸色,给了宽哥一个“凉凉”的眼神,然后自顾自的回了自己院子。 开始,玉宽没觉得有什么异样。 等天快黑的时候, 厨房送来了晚饭。 小桃是补血安胎的乌鸡汤和几道精致可口的小菜,而他只有一碗素淡的白菜炖豆腐和一碟酱咸菜,白菜是用清水加盐炖的,别说肉了连点油星都不见。 “这是给我的菜?”玉宽抽着嘴角问? 翠芽低眉顺眼的回:“是,姑娘说了,瞧着大爷今天有些火大,特意嘱咐她们给您做了道清淡菜色,给您去去火。 “噗嗤”小桃很不厚道的笑了:“让你刚才瞎嘚瑟,这下好了吧!” 玉宽犹自嘴硬:“我也没说什么呀,不就是让咱娘多教教她规矩吗?” 小桃挑眉:“你以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