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想玩?” 暨和北也学她一样,手肘撑在栅栏上。 丛琦点头,脸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:“有一点点想,感觉过年不玩烟花棒就少了点什么,要不……咱们现在出去买啊?” 说完她摇了摇头,自己先否决了:“这个点估计买不着了。” 中国人嘛,都很重视团年。 大概愿意在大年三十开门做一整宿生意的没几个。 “算了,明年再玩。” “明年我要买很多很多,玩到腻,玩到吐。” 暨和北失笑:“好啊,明年咱们买两箱,可以放一晚上。” “几点了?” 丛琦打了个呵欠,开始犯困了。 暨和北低头看手表。 “十一点十分,困的话就先去睡觉吧。” “那不行,今年是你第一次来家里过年,当然得一起守岁咯。” 丛琦揉了揉困顿的眼皮,恨不得拿两根牙签撑住。 语气依然很坚决:“还有五十分钟而已,很快的,我肯定忍得住。” 暨和北被她认真的眼眸烫得心里一暖。 长臂伸直,揽在丛琦肩头。 声音柔得不得了:“那我们开车去人民广场那边看看有没有烟火棒,这样晃一圈很快就到十二点了。” “行啊。” 丛琦又打了个呵欠。 两人说走就走,进屋跟正在看春晚的许慧英夫妻俩说了一声。 丛琦跑回卧室取了两条围巾。 一蓝一红元宝型。 把蓝色递给暨和北,红色的随意往自己脖子上绕两圈,换好鞋子就拉着人往外跑。 “什么时候织的?” 暨和北一看针法一模一样,颜色还配对的围巾就知道是她亲手织的。 丛琦把手往他大衣兜里一揣。 半边身体都靠在他身上。 边往外走边回答:“就这两天。” 织围巾很快的,她织的又是最常见最普通的元宝针,每天睡前几个小时,两天就能织好一条。 暨和北摸摸脖子上的围巾。 晕黄的楼道灯光下,深邃幽暗的眸子亮晶晶的,嘴角咧得老大。 “虫虫姐,你和暨哥哥要去哪儿啊?” 暨和北这段时间天天都来丛家,院子里的孩子已经跟他混得很脸熟了。 “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店开着门,想买些烟花棒。” “我知道哪家在做生意,我带你们去啊。” 说话的也叫琪琪。 不过是斜王旁加其他的其,今年十岁出头,是四楼葛老师的小女儿。 葛老师就是德馨苑唯二装了电话的另一家。 他们一家子三代同堂。 爷爷奶奶是老师,父母也是老师。 葛琪琪前头其实还有个哥哥,跟丛琦一样大。 可惜,八岁那年跟小伙伴偷摸着到河里游泳,溺水死了。 过了几年葛老师才又怀上了葛琪琪。 因为葛琪琪来得不容易。所以,虽说跟丛琦一样都属于独生子女,葛家惯葛琪琪却比他们家老丛老许惯她厉害多了。 那是一个错眼没见着人,她妈就得满院子嚷嚷找的那种。 丛琦可不敢把葛老师两口子的命根子带出门。 但也不好直接伤害小姑娘的热情。 便弯下腰,凑到她耳朵边。 像要告诉她重要秘密般低声说道:“其实呢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