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得将语气放软,“朋友会睡在一张床上?” “不会接吻,但是睡在一张床上又有什么?”俞心桥说,“高中那会儿,小奕他们来我家玩,我们经常躺一张床上打游戏。” 黑暗中,徐彦洹脸色阴沉。 “以后不可以。” “不可以什么?” “和其他人躺在一张床上。” “又是伴侣的合法权利吗?”俞心桥不满地嘟囔,“你这个人好霸道啊。” 徐彦洹轻笑一声:“现在才知道?” 这晚,俞心桥先睡着,第二天也是他最晚起。 送他去排练厅的路上,徐彦洹不厌其烦地提醒他收工就回家,不要在外面逗留,到家不要给陌生人开门。 俞心桥一一应下,然后两手手腕一并,掌心冲着徐彦洹,做了个反弹的手势:“我等良民没有仇家,徐律才应该小心。” 到地方下车,俞心桥走出去两步,又返回来,在车窗前歪着脑袋:“徐律还没告诉我,该怎么向别人介绍你呢。” 昨晚先是话题被扯远,接着就睡着了,一觉醒来还能记得对话内容,已经不容易。 俞心桥本意是想把这事糊弄过去,就不用再费劲联系谢明安解释,却忘了徐彦洹此人何等聪明,哪能看不出他的意图? “昨天晚上告诉过你。”徐彦洹波澜不惊道,“难道忘了?” 俞心桥傻眼:“不会吧,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。” “再好好想想。”临走前徐彦洹说,“记得跟姓谢的说清楚,晚上我要检查。” 俞心桥:“……”救命,还不如不提。 今天和乐团彩排,在城北的排练厅。 经纪人梁奕和乐团负责人都到场旁观,一个唯恐自家“艺人”掉链子,一个担心失忆演奏家水平下跌,两人寒暄后各怀心事地坐下,场面一度空前紧张。 好在还算顺利,失忆并没有让俞心桥忘记本行,加上前段时间的刻苦练习,他的表现堪称出色,只在和乐团的配合方面有些小问题,再磨合几次即可。 下午三点不到就收工了,时间还早,梁奕赶着回去:“还得给家里那个死宅男做饭。” 俞心桥惊讶:“大爷还在你家?” 梁奕“嗯”一声:“说是和女朋友分手了,暂时不想回到伤心地。” “……敢情他才把你那儿当娘家。” 走前梁奕要给俞心桥喊辆车,俞心桥没让:“打车谁不会啊,我是失忆不是失智。” 他想一个人在周围逛逛。 早上来的路上,他透过车窗看到路边的白桦林小区,就在这排练厅附近。想到他失忆前是开车从这里出来,俞心桥不免想前去一探究竟。 今天是个晴天,风不大,空气很清新。 步行到白桦林小区门口,俞心桥站在墙垣处往里张望,果真在小区内的矮坡上发现一小片树干细而直的白桦树。 这小区看起来有些年代,楼房外立面有破损,水泥路也年久失修坑洼不平。俞心桥记得小时候这种低矮的五六层楼还很常见,后来就逐渐被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取代。 老小区一般没有门禁,俞心桥在门口徘徊一阵,正纠结要不要进去看看,忽然听见一道女声。 “小俞?” 扭头看去,一名穿着朴实、约莫四十来岁的女人提着购物袋走近,确认是俞心桥之后显得有些惊讶:“今天怎么有空过来?” 俞心桥盯她看了一会儿,想起来:“您是……白薇阿姨?” 白薇当俞心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