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遥眉头皱得越发深了,片刻后,她理智而又清醒地说道:“这个问题我仔细想过了,你若是想纳妾我不会反对的,不过,你若真的纳了妾,就别想再碰我了。只要你答应这一点,别说一个妾,十个八个我都给你纳。” 谢彦逍的呼吸越发急促。 云遥想,开心的? 想到前世他也常去倚红楼,虽可能与那花魁没什么关系,但未必跟其他姑娘没有。这般一想,顿时觉得被谢彦逍睡过的床都不干净了。 云遥平躺过去,睁着眼看着帐子许久,又侧身面向了里侧。 她好像没有刚刚回来时那般不淡定了。 好像只要不是苏云婉,她也没有想象中那般急躁和愤怒,心里只隐隐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 谢彦逍心里异常愤怒,他极力克制自己才没有发火,没有离开。 过了许久,他心情终于平缓下来,侧着身子,从背后紧紧圈住了云遥。 云遥顿时觉得有些恶心,抬手推他。无奈谢彦逍身强体壮,推不动。 “所以,只要我不纳妾,夫人就会一直让我碰?”谢彦逍哑着声音问道。 臭不要脸! 云遥顿生不悦。 她何时是这个意思了? 云遥转过身面向谢彦逍,看着他的眼睛,说道:“你这是在曲解我的意思,我刚刚的意思是——” 话未说完,话就被人堵住了。 谢彦逍发现了,他就不该听她那些废话的,也不该按照云遥喜欢的样子去伪装自己,这完全就是在给自己找气受! 第二日云遥揉着酸痛的腰骂了谢彦逍一上午才解气。 腊月二十六那日,皇上下了最后一道旨意来结束这一整年。 简国公府被抄家,全族流放三千里,子孙不得为官。 在德成帝看来,简国公府罪恶滔天,当诛九族,没有诛他已然是看着老国公的功劳上。他觉得自己是个明君,而且是位仁慈的明君。 或许只有他一个人这样想。 简国公府对大历的功劳颇大,老简国公去世没多少年,结果国公府被皇上抄了。那些跟随先帝打仗之人难免有兔死狗烹的想法。 钱国舅却不这么想。 他觉得这时一个好时机,一个扳倒镇北将军的好时机。 简国公都被抄家流放了,镇北将军的牢狱之灾还会远吗? 不会远了,他觉得。 他手头已经搜集了镇北将军在前线打仗的一些罪证,就等着镇北将军回来告他一状了。 无奈太子仍有些犹豫。 “舅舅何必再揪着那李家的事情不放,李家大郎本就不是个好的,镇北将军发怒也是人之常情。不如舅舅就此罢手,和镇北将军握手言和。” 镇北将军手中的兵权实在是太重了,全大历独一份儿,就连父皇信任的武安侯府都无法与之抗衡。如今武安侯府明显偏袒四弟,若是再与镇北将军为敌,这就等于是提前放弃皇位了。 太子竟然还在对镇北将军心存幻想?钱国舅忍住心里的不适,用尽量平缓的语气说道:“殿下,我可是您的亲舅舅。镇北将军打我的脸不就等于打您的脸吗?难道您到现在还指望镇北将军站在您这边?” 太子皱了皱眉。 “李家和舅舅家还是有区别的。镇北将军只针对李家,并未针对舅舅家。” 钱国舅无奈叹气。 “镇北将军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您面子,您想想看,他往日可有把您放在眼里?” 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