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?是我从?前从?不愿提起。”他微微垂眸,“可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转变了想法吗?” “什么时候?” “天魂宗来要人,可我却护不住你,只?能眼睁睁瞧着阁主?将你丢进地牢。后来,江陵拿了忘忧散找我,独自揽下一切,甚至愿意泯灭掉你们之间的记忆,只?求保你平安的那刻,我才觉得,只?有我担起那些责任,才能护着我想要保护的人。” “想必江陵也是如此觉得,那时,才会先我一步到了巨树。” “你并不没有造成我的死,而是我本该肩负责任的引领者,你是指引我的因,也是我想守护的果。只?有除尽邪祟宵小,才能让天下之人平安喜乐。” “所以那时,他来了,我也来了,这是我们应有的担当。正如你也常常会路见不平,匡扶弱者。” “你我的心?愿始终都一样。” 谢扶玉鼻尖一酸,眼眶涌上?了些许热气?。 “师父……” 摇光环顾四?周,忽地意识到了什么。 两人在?这里叙了如此久的话,竟都不曾有人相扰。 “等等,幻妖……” “它跑了。”谢扶玉干脆利落道。 摇光一听,当即急了。 “七星呢?你给我,不能让它为祸人间!” “我知道。”谢扶玉抹了抹眼角,而后弯唇笑笑,往后退了一步,“可我不能给你。” “我早有打?算,师父。今天来,只?是怕今后见不到你。” 摇光蹙着眉,不由分说地朝她走去。 她一抬手,试图对他施定身咒,可双手却直直穿过了他的胸膛。 她错愕地看着他。 他笑了: “你应当知道的,我本就是自江陵体内抽出的魂魄而生,从?前的身躯,只?是一个容器罢了。” 一计不成,便?再生一计。 她垂下手,果断摇摇头: “你不必与我相争,我断然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你们沉寂。” “阿玉,你将七星还给江陵,我可以回到他身体里,再次封印幻妖。” 他正欲再劝,却见谢扶玉从?乾坤袋中拿出一只?葫芦。 她一口气?喝光其中的酒: “师父应当认得,这是无涯壶,能容纳世间万物。” “你不能……” 她眸中有些纠结,却仍是定了心?志,一字一句道: “师父,等一切过去,你便?能安心?了。” 而后闭上?眼睛,念起咒语。 壶口灵光大作,摇光抬袖去挡,却仍是被吸进了葫芦。 葫芦里隔绝了外界的全部声?音,摇光身在?其中,什么也看不见听不着,只?能循着黑暗摸索前行。 谢扶玉将无涯壶收进乾坤袋: “等风波过去,我会放你出来的,师父。” * 她满怀心?事回了狐狸洞,已?是日落西山,一弯月牙儿攀上?了山头,又害羞地躲在?了云彩后面。 洞中未燃烛火,漆黑一片。 江陵应还在?睡着。她想。 她特地放轻了脚步,蹑手蹑脚地靠近他的床榻,想看看他恢复得如何。 然而没走几步,却被人攥住了手腕。 “谁?” 她猛地一甩,可还未甩开,一道定身咒却落在?了她的身上?,而后那道清冽的声?音便?响在?了耳畔。 “是我,阿姐。” 方才的突发情况让她的心?脏扑通扑通地跳,她立在?原地,动弹不得,诧异道: “江陵?你这是做什么?” 黑暗中,她察觉道身后的呼吸越来越近,最后落在?她的侧颈上?。 紧接着,一双手臂环上?了她的腰,鼻尖似撒娇一般地蹭了蹭她的颈窝: “阿姐去哪儿了?” 没等她回答,他自顾自地嗅了嗅道:“衣裳似乎多了许多陌生人的气?味……”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衣料,语气?中包着一丝委屈: “与阿姐先前穿得也不大一样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