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宁也在第一时间冲出了房间,奔向江夏。 在这一瞬间,她大脑为江夏安排了一系列出路,受伤怎么治快,假肢怎么安排,万一瞎了该怎么办,总之她能想到最差的结果,她都为江夏想了后路。 若最坏的结果出现,安宁空间里的某些设备都想拿出来用一用了。 他不好,别人都别想好! “碰!” “江夏———” “我没事儿,救他。” 江夏满身的血,一只手捂着陶泉的腹部。 两人因为是同班,所以被分在了一个房间。 安宁精神力扫过江夏后,心跳开始降速,同一时间跪在地上陶泉的旁边。 一样的扫描,不幸的是陶泉受伤,幸运的是子弹从身体贯穿,并没有打中内脏。 “止血,我来。” 安宁手心按压住江夏的手掌,江夏一点点的退出去,只剩下安宁的手心。 暖暖的能量,在陶泉的腹部流动,他原本感受到的寒冷,在退却。 精神有点模糊的陶泉,睁开眼看着安宁,心里不知道想的是什么。 “陶泉,我用玄学为你止血,但你依旧需要去医院。” “嗯,谢谢。” 陶泉道谢,安宁只是嗯了一声,并没有太大的回应。 “怎么样——-天啊,怎么回事!” “陶泉,你这———” “哦——-赶紧上医院,医院在哪啊!” “草他娘的!” 一个文明的老师,被逼得开始骂脏话。 江夏主动站起来,安抚老师的情绪后,他先是打了这里的急救电话。 当江夏回来后,老师拉着江夏去了一旁,开口询问:“救护车需要钱吗?” “你别误会,我不是不舍得,我是……真没有。” 老师说的十分愧疚,他们的资金都是有限的,他怕自己带的钱不够。 “江夏,你了解这里要是刷盘子——-” “老师,我有。” “啊?真的?那太好了,你都记下来,回去老师让学校给你报销,不会白白用你的。” 钱的问题解决之后,老师心里总算轻了一点,下面就是祈祷陶泉不会有事了。 救护车来的不快也不慢,安宁的手终于从陶泉的腹部移开,让他被专业的医护人员照顾。 江夏站在安宁身后,小声的道:“我陪他一起去。” 安宁点点头,应该是这样的。 不管两人喜欢或者不喜欢陶泉,现在的他们是一个集体。 “天啊——-” “嘶——-怎么会这样?” 救护人员那边呼声传来,江夏要说的话被打断,他和安宁上前。 当前的场面该如何描述呢? 被抢救的陶泉,上衣被剪刀剪开,露出了他的上半身。 略显苍白的皮肤上,满是伤痕。 那样的伤痕,根本不是一天或者几天造成的。 若仔细分辨,刀伤,烫伤,割伤,有的是鞭打,甚至烟头烫的疤痕,新旧加在一起都有几十个,似乎只要能想象到的工具,都被用在了陶泉的身上。 所有的伤痕,在灯光的照耀下,张牙舞爪的诉说着它们的故事。 “先生,你是否遭受到了虐待,你需要报警吗?” 问问题的医护人员,眼神不善的在安宁等人身上巡视,似乎他们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。 躺着的陶泉,标准的外语发音道:“不用,不是任何人,是我自己,我喜欢…疼痛感。” 一句话,在场的人都听懂了。 疑惑不解,鄙视,恶心的眼神在陶泉身上徘徊,只是陶泉脸上没有一点尴尬,只是轻微催促医护人员。 很快,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