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起姐姐以前在人间时也是身后跟着一堆痴情怨男诶!听说你玩弄过的男子两只手都数不过来?” 众仙都笑。 “胡说。”华薇脸颊微红,“那都是话本编排污蔑本仙!” 花仙动怒,百花有所感,浅香摇曳,花碎纷纷,落入杯盘。 “来来!不听那些,喝酒喝酒!”御泽撞了一下江月白的手臂。 杯中酒漂转着花瓣。 江月白举杯,仰头将花茶酒喝尽。 晚风忽急,飞旋的花瓣缭绕着被吹起的长发。 酒过喉嗓时,一声遥远的剑刃摩擦音从不知名的方位传来—— “铮——刺啦!” 剑刃尾音散在风里,变作凄惨的碎裂声。 晚风刹那停滞,江月白的长发缓缓回落肩侧。 方才闲谈的温柔和颜霎时间在他身上消散无影,只剩下冷。 “什么、什么声音......”御泽醉醺醺问。 “像是剑鸣。”众仙也都听到了这古怪声响。 “诸位,”江月白忽然站起身,“我先失陪。” ...... 夜晚的剑林涌动着金银交错的微光。 奔流的仙河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汇聚在剑林,在夜色里如同漫山遍野的火色花纹。 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御泽已对江月白的剑林熟门熟路了,踏着云雾落地,“走那么急。” 江月白离了百花宴,他也没兴趣继续陪着闲聊了,也找借口离了席。 万千寒剑静立夜色,江月白静立林中。 四处无声。 御泽刚要开口再问,高处的树枝忽然发出一声脆响。 他抬起头,只见几只灵兽从剑林的枝叶间飞速跃过——有的踩着树枝蹦上更高的地方,拽着藤条荡来荡去,还有的在树干上又抓又挠。 “是它们。”御泽松了口气。 剑林中每一颗树木的本体都是剑,被灵兽拽动枝条自然会发出类似剑鸣的声响。 但一想到罪魁祸首是自己送的,御泽刚松了的气又提了起来——剑可是江月白最重要的东西。这几只灵兽在这里上蹿下跳,不少剑树都已有了划痕。 于是赶在江月白开口前,他率先替江月白骂了:“这些家伙调皮得很,无法无天了都!” “我平日没怎么陪过它们。”江月白提着灵兽后颈,将它们一只一只从摇晃的剑身树干上拿下,“它们在这里住得孤单,当然要寻点能玩的东西。” 灵兽们刚一落地,就又立刻重新往树上爬,在树干上抓挠得更激烈,试图再次吸引江月白的注意。 江月白果然又一次伸出手去捉它们—— 可手指在空中停顿一刻,最后只无奈地揉了一把它们的脑袋。 “忍不了就打一顿。”御泽在江月白身后说,“打完了保证它们再不敢捣乱。” 江月白轻笑了下:“就怕打了没用,还记恨上我。” “哟,你还挺懂。”御泽来了兴致,“你带徒弟那么多年,别告诉我没动过手打过他们......” 江月白说:“我对待晚辈很温柔的。” “是吗?再温柔也忍不了几个兔崽子一起闹腾吧?”御泽哼笑,“没打过晚衣我信,好孩子,懂事,不用打。可另外两个臭小子,没少闯祸吧,也不打?” “不打不等于不罚。”江月白道,“惩罚的方式有很多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