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天劫不能力扛,不是人亡就是剑毁,他是生是死无所谓,此后江月白总会忘记,只是小圆没人照顾。 他只能奢求萧玉洺那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人能靠一回谱。 “需要你做什么。”江月白上下扫他一眼,“要你去教那些小弟子大开杀戒?” “血尸是死身,”穆离渊小声说,“杀它们不算‘大开杀戒’......” 江月白未置可否,不再说话,似乎懒得再听狡辩,无视脚边人继续做自己的事。 穆离渊跪了很久,见江月白似乎不准备再搭理他,试探着开口:“不会再有下次了......我会很听话的,绝对不会再给师尊添乱了。” 江月白没什么表情:“你昨晚也是这么保证的。” “我只是想找个机会证明自己不是一无所长,”穆离渊一直悄悄挪着膝盖,跪得近了些,“我有点用处,师尊就不会抛弃我了。” “嗯,用心良苦。”江月白转过头,看着他挪膝盖的动作,“要我夸你么。” “师尊不生我气就好了。”穆离渊说,“只守不击反而引得那些东西嚣张,这次解决干净了附近的血尸,能安宁好多天......” “我看你是——”江月白忽然捏住了他的下巴,“想杀人了。” 穆离渊心弦一抖,抿住了嘴。 他的确是, 想杀人了。 想撕咬、想发泄..... 想要饮血啖肉。 从听到那些江月白与旁人的爱恨恩怨时他就想爆发,想把那些人通通杀了!想把江月白狠狠揉压碾碎在怀里,想不顾一切地宣誓主权! 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能做。 近在咫尺的诱惑勾起了他埋在血脉深处的恶劣欲念,却要强行忍着,一次又一次,只能每晚咬着自己的嘴唇在齿间磨。 磨得满嘴是血。 尤其是昨夜。 他尝到了一点点味道,却仅那一点而已。 野兽生来就是要捕猎杀伐的,恶欲无处发泄,只能借着杀血尸止渴。 穆离渊被掐着脸没法躲避,紧抿的唇缝间渗着细微的血迹,缓缓漫开,给双唇涂满了绯色。 “这才多久就藏不住了。”江月白捏开了他的嘴,拇指极慢地滑过,停在牙尖,留下了一点鲜红,“我从前怎么会收一个这样嗜血的恶徒。” 穆离渊不敢动,但身体却在微颤。 这滴血像是火星落进了丛林,火热顺着经络灵脉疯狂地蔓延汇聚,烧进心脏。 可施舍者只给了这一滴。 江月白要收回手。 穆离渊捉住了这只手。 “别得寸进尺。”江月白说,“太贪食,我就不养了。” 江月白的手沾满了穆离渊脸侧的污渍与脏血。 穆离渊捧起江月白的手,低头一点一点细细轻吻,从手背、到手指、到指|尖、再翻过来吻掌心,小心翼翼,却一寸不落。 直到这手重新变得干干净净。 夜深复雨,窗外风吹林动,水声绵绵。 江月白深吸口气,向后靠进椅背,闭了眼:“我倦了。” 穆离渊跪在椅边低声问:“师尊要休息,还是要沐浴,还是要......” 他的声音刻意断在这里。 江月白睁眼瞥他。 “要我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