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过正脸,空山师哥说长得很好看。” “下回一定要找机会瞧瞧......” 前面穆离渊追上了江月白,却没靠近说话,只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。 江月白像是没察觉到,步履速度如常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 一路上的守卫弟子都退避两侧向阁主行礼,穆离渊也毫不客气地跟在缥缈阁主身后狐假虎威一把,受了一路的大礼。 顺带收获了一路窃窃私语:“他是阁主徒弟还是近卫小跟班啊?怎么还寸步不离的......” 山下九十五处阵法驻地,四十七处流民营寨,江月白一一巡视检查了一遍,仔细交代值守弟子注意事项,又到临时议事大帐与各长老调整谈定了抵御血尸的策略。 不论到哪,江月白都完全无视身后跟着的人。穆离渊也不气不恼,江月白做什么,他就等在一旁,江月白与旁人议事的时候,他就候在帐外。 有小弟子见他站了几个时辰,给他搬了个小凳。江月白终于远远瞟过来一眼:“有坐着的侍卫吗。” 小弟子挠头,进退两难,穆离渊好脾气地说:“阁主说得是,我站着等就好。” 直到天黑,江月白才从大帐内出来,扫了一圈没见到人,松了口气,谁知刚要迈步,就听到有人叫他“师尊!在这儿!” 江月白循声转头,见穆离渊手里举着什么半蹲在远处溪边,他了无兴致地摇头,转身前行。 “师尊,这是刺鳅,很难抓的......”穆离渊小跑着跟上,像是看不到江月白的冷脸一样,依然满眼开心,“味道不比鱼差,我回去做给师尊尝尝,早上我备好了食材,回去正好能做一道酥骨刺鳅......” “跟了我一天,就为了晚上给我做顿饭?”江月白没回头。 “想和师尊说句话,但师尊太忙了,顾不上搭理我......” “什么话,现在说吧。”江月白停下了步子。 两人已经走到了江月白歇息的院子前,江月白侧身挡住了前路,明显不想让人进院。 “师尊......”院前昏暗的灯笼在晚风里摇晃,映在穆离渊的眸底亮晶晶的,混着失落的眸色却变成了可怜。 江月白有点不想看他了,背着手侧过了头。 用破布兜着的刺鳅扑腾了一下,溅了穆离渊一脸水,他拿肩膀蹭了下,试着向前走了一步:“我做菜很好吃的,小圆每次都吃不够,那话不急,等我做好了晚饭,再和师尊说,可以吗。” 江月白没说行,也没说不行,转身前行,径自登阶进了屋。 穆离渊抱着被刺鳅挣破的布兜进了院子,开始收拾忙活。 屋里食盒里的点心还摆在桌上,总共五盘,样式都不重复。江月白捏了一块,犹豫下,又丢回了盘里,在桌前坐下来。 阵法卷册和地图一摞摞堆着,泡了雨,边角褶皱着。江月白随意整了下桌面,杂物推到一旁,腾出地方给剑。 剑身澄澈得像是一团雪雾虚影光晕,剑柄微冰,握在掌心感到有汩汩清水般的灵泉顺着小臂经脉向里渗入。 剑上没有任何防护禁制,想必是剑主人提前卸掉了,整把剑从头到尾完全服从江月白的各种摆弄。 江月白手腕一松,让长剑自然垂下,在手里随意挽了个剑花。 流畅舒适。 这剑就像是量身定制一般,生来就该属于他。 这世上唯一能勾起他自私欲|望的东西,不过如此。 江月白吸口气,小臂一翻收剑身后,起身走到窗前。 太阳落了,天空弥漫开浪漫的紫蓝色,月牙静静躺在晚风里。院中灯笼不亮,在炊烟缭绕中晕染开几分红尘暖意。 炖菜的锅架在火上翻滚,烟气太大,呛得穆离渊咳嗽了几声,他挽起袖子洗好了碗碟,在石桌上摆好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