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。他从来不需要爱人,如果别人需要他的爱,他会施舍赠予几分,但那对他而言不是爱,是怜悯。 “好啊。”江月白对这个胆大妄为的请求起了点兴致,轻飘飘的嗓音听着有几分不走心的慵懒,“那你来试试。” “谢谢师尊......”穆离渊双手包住江月白的右手,放在心口贴了一会儿,低声叹息,“谢谢师尊愿意可怜我。” 说完这句,他站起身一把揽住江月白后颈,手指逆着垂下的长发向上扣住了江月白脑后! 江月白还没来及对这个反常强硬的动作做出反应,穆离渊已经低头堵住了他的嘴,狠狠吮含他的双唇,动作近乎蛮横,用力到发出了旖旎的水声。 江月白身形骤然一僵,这种羞耻的水声让他脑子瞬间一片空白,下意识仰身后躲。 穆离渊扣着他脑后的手改为搂住他肩膀,倾身向前,膝盖撑在他腿之间,帮他稳住了重心,接着又更用力地吻了下去,紧紧相贴到堵住了呼吸,像是在报复他这一下躲避。 江月白从没有被这样暴掠地吻过,从前这人每次亲他时都像个看到好吃东西的小孩子,小心翼翼抱着啄来啄去,再开心地乱啃几口,完全没有任何勾人情|欲的技巧,只会等着他反过去赏赐几个正经像样的吻。 相处时他只把对方当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幼稚晚辈小孩,从没有当过男人。 像现在这样被牢牢按在怀里,被迫承受着掠夺般狂热的吻,让江月白非常不适应也不自在,他抓住对方手臂,示意停下,但穆离渊毫无察觉似的,双手一同扣住江月白的脸固定,更深入地亲吻。 江月白上不来气,护身真气涌动,手指不受控制用力,攻击灵流冲进了对方手臂的皮肉。 穆离渊喉中微不可察地闷哼了一声,而后双手猛然收紧抱住江月白,又是暴风骤雨报复般的狂吻。 长夜漫漫。 空中单薄的月牙被云雾拂过,洒落下时明时暗的光,好似在窥探夜色里的人。 穆离渊吻得够了,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江月白,但只拉开了一小段距离,仍然没有松手,浓密的眼睫缓缓抬起时在眸底留下变幻的光影,显得眸色极为深邃,里面说不出是什么神情。 “我要是继续这样吻师尊,”穆离渊抵着江月白的额,与他鼻息相闻,嗓音里余留着方才暴力蛮横的嘶哑,“师尊是不是要下杀手了......” 他来这里和江月白在一起时从来都是卸掉所有护身防备灵障,刚才生生挨了江月白一道真气震击,现在五脏六腑都扭曲着痛。 淡淡的血味弥漫在周身,江月白握着对方手臂的指缝间涌出了温热的血,穆离渊整条左臂的袖子全被鲜血染红了,但依然固执地抱着他没有松。 距离太近,江月白清晰地看到对方肩颈与脸侧的伤痕,这些旧伤受到真气震击重新崩开渗血,又被汗水浸湿,漫开了蜿蜒的浅红色。 穆离渊先前还尽力遮挡这些伤,现在却完全不藏着,就这样让它们近在咫尺地暴露在江月白眼前。 脏腑经脉受击的淤血迟缓片刻才往外翻涌,穆离渊唇边缓缓渗出了一道血线。 “师尊,”穆离渊抿了唇间的血,埋头在江月白颈间,嗓音掺杂着微喘,“我好痛啊......” 道歉是不可能的,但总不能对着被自己弄伤的人过分无动于衷,江月白叹了口气,摸着他衣服上的血:“血流得太多了,去洗洗,别抱着了。” “被师尊打吐血了,没力气。”穆离渊搂着他脖子不松手,温热的气息落在耳根颈后,断断续续有气无力,像若有若无的撩|拨,“师尊要是嫌我身上的血脏,就再来一下,把我彻底打昏,我就不抱了。” 混着激吻余温和血腥味的相拥,错乱的心跳相贴紧紧相贴,晚风里全是浓到极致的暧|昧。 江月白深吸口气,伸手揽住面前人的背,直接把人横抱在怀里站起身:“打昏还要我照顾,还是自力更生比较好。” 后院有池塘,但池塘的水并不干净,昨夜暴雨,池面飘满了落叶残花。 江月白松手,把人丢了进去。 穆离渊没有反抗,落进水里时身体周围溅起的水花浇了一脸,把血色冲开流得到处都是。 “磕到腿了,”他可怜兮兮泡在冷水里看江月白,眼睛被脏水浸得通红,“没法自己洗,劳烦师尊帮我。” 江月白撩起衣袍下摆俯身半蹲,居高临下地瞧着他:“得寸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