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已,就会心硬如铁瞬间抽离。” “我明白你现在的感觉,但你应该懂对弈的人不会爱上棋子。” 江枭肄吸了一口烟,起身俯视顾檠,眼底难掩嘲谑,“你有空在这与我说教,不如回去算算华森的损失。” · 榆宁家宅的主楼再无人看守,门口又拴上了四条加纳利獒,家仆们大气不敢出,只敢偷偷扒着玻璃窗看坐在花圃温室里的男人,花枝茎叶在雨里颓败,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。 蒲甘和裴瑞在外保持缄默,从与顾檠会面后,江枭肄的气场就变得冷厉骇人,他们大致能猜到这些反常和从榆宁消失的古怪女人有关,奇怪的是,江枭肄撤掉了跟在她周围的人,就像一切到此结束的感觉。 蒲甘的肩膀被拍了拍,回头,“珺娅姐,您怎么来了?” 江珺娅含着根烟,并拢两根手指勾了勾,裴瑞立刻掏出火机点烟。 温室不能抽烟,她深吸几口给了裴瑞,一语不发到白棚打开门。 男人慵懒地躺在木藤椅,长腿交叠,右手松垮反吊,瓶口掐在修长的食指与中指间。 左前方是一片紫色玫瑰,脚边有几个空掉的酒瓶,以及一支砸碎的烟斗。 他很警觉,听到动静立刻循声淡淡一瞥,见是自家长姐又转过头,喝了几口酒,嗓音有些哑,“小彦还不够你操心,跑到我这来了。” “我还不能来看看自己弟弟了。”江珺娅走过去手搭在藤椅靠背,看了眼他的唇,笑着说:“阿肄,什么时候有闲情雅致欣赏玫瑰了,我记得你以前觉得路易十四精贵难养,还准备全部铲了换药材。” 江枭肄虚着眼,情绪全部掩藏于浓密睫帘之下。 南楚四大家族的破烂事不少,想要握住权力,坐上王座,不可能顺风顺水,更何况是最年轻的掌权人,没点手段怎么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存。敞开心扉等于暴露弱点,对任何人。 江枭肄一直有所觉悟,习惯被惧怕,被瞻仰,被算计,习惯孤独,只是现在看着这片紫色,想起了某些画面。 他并不想谈及,看穿一切,直点主题:“华森的事不用担心,顾檠撑不了多少天,伍和也没资格来威胁,你只需要跟进直播那边的事宜,不必操心。” 江珺娅轻叹,“你还真是个合格的商人,很好的商人,一点也没变。” “改变什么。”江枭肄语气淡薄,他伸出手在半空,好像在与魔鬼握手,“改变别人眼里认为坏的一面,少做些阴狠毒辣的手段,让江家、纵横、gallop所有人饿肚子,被人踩在脚下,所有操蛋的话,操蛋的生意现在都由我来接手,还想要什么样的改变。” “别再说这种天真愚蠢的话了。” 沉默蔓延。 姐弟之间虽没有勾心斗角,但也从未有过理解。 许久地面多了瓶空掉的酒瓶。 “听说昨日在水族馆你下水了。” “嗯。” “好像还是有改变的。”江珺娅拍了拍江枭肄的肩膀,“阿肄,我想只有一件事能蒙蔽你这种聪明人的眼睛,丧失理智清醒,不计得失。” 江枭肄缄默不语,弯腰折了一朵玫瑰拈在指间,倒刺刮在皮肤表层,又用另一只手触上了唇瓣。 荆棘刺进皮肤表层是单纯的痛感,捏住伤口的疼痛却带来微妙而迟钝的快感,以及渴求充实、占有虚幻的欲望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