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天时间转瞬即逝,沉奕欢这几天都住在沉家,也没有联系谌明霁。 谌明霁告诉所有人,自己出差了,其实一直住在沉家附近的酒店,每天都跟踪沉奕欢,看她去拳馆打拳,去俱乐部当教练,然后送她回家,自己还要在这之中跑到研究所上班,实在是忙得很。 五天,五天没有和霏霏联系了,谌明霁想她想的发疯。 等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,只有主动出击,才能掌握主动权。 谌明霁拨出电话,他听着耳边的嘟嘟声,心跳节奏搏动。 终于,沉奕欢接电话了,她按了接通,但没有出声。 沉奕欢知道,冷战解决不了问题,但她实在不知道,该如何开口。 “霏霏,你看到我的日记了,对吗?”谌明霁率先说话。 听到这个声音,沉奕欢本来已经熄灭的怒火好像又重新烧了起来,“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?”沉奕欢质问道。 “没有。” “没有吗?谌明霁,你自己也知道这些难以启口吗,你有没有尊重过我?” “霏霏,我坚信我爱你。”谌明霁出声。 “呵,真是讽刺啊,你的爱是这样的吗?阴暗的、恶心的,你知道自己是在骗婚吗?混蛋!”沉奕欢看他这无所谓的态度,更生气了。 “霏霏,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认识你的吗?不是高中,而是在8岁。我被绑架,带到了一个小山村,绑匪为了防止我逃跑,将我关到山上的小屋子里,我的手脚被绑住。那时候绑匪忙着找买家,没人理我,我觉得我就要饿死了。但是这时候有一个小女孩,给了我自己的布丁,她告诉我自己叫霏霏,她的爸爸超厉害,她会让她爸爸救我出来。霏霏,从那个时候,我就想要报答你了。” “在山上的那几天,我被人贩子用皮带抽打,我还记得自己在地上打滚,求他们放过我,但是这没能让他们停手,而是更暴力的折磨。如果不是你,不是爸爸我不会活下来,或许活下来,也不是谌明霁,而是某个家庭买过来的儿子。” 沉奕欢没出声,静静地听着。 “我被警察救了出来,回家后持续看了两年的心理医生,一直到我十岁。我没有办法克服曾经的一切,但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我的父母对话,他们担心我的病情,担心我被困在那个小山村,我妈妈为此哭了无数次了。我不想再让他们担心,我开始学着生病之前的样子,对他们微笑,和以前一样去游乐园、动物园,我学着做所有十岁小孩儿该做的事。我爸妈为我的康复感到高兴,我装的自己都要信了,我也以为自己好了,除了偶尔的噩梦。” “高中碰到你,我偶然发现有人在跟踪你,我跟在后边,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但好可惜,我被发现了。还好我回来后学习了空手道,我把他们七个人打趴下了,自己也被打得很惨。”谌明霁笑着回忆。 “我没注意到背后有人逼近,他的钢管就要打到我的手臂了。这时候你出现了,霏霏,你又一次救了我。这一次,你告诉我你叫沉奕欢。” “之后的事情,你都知道了,我们走的越来越近,我喜欢上了你。这时候,我发现自己晚上不在做噩梦了,梦到的都是你,我每一次梦到你,早上起床都会发现,自己遗精了。我觉得自己卑鄙又恶心,居然在意淫自己的心上人,但我无法控制自己,我一次又一次的梦到你,我开始把自己的梦境写在日记本里,我在其中诉说自己难以启齿的罪行。一笔一画,都是对自己的审判。从高中,到我们恋爱,到结婚。我们慢慢相爱,但我总是不满足,有恶心的欲兽教我索取,再多一点再多一点,我不敢想你表达,只能讲这些罪孽倾泻到日记中。” 谌明霁停了下来,又开口道:“霏霏,请你相信我爱你的心。如果你不能接受这样的我,也请不要不要我,霏霏,我爱你、我爱你……” 沉奕欢听着听筒中传来的低吟,是她的丈夫在述说着自己的“爱”,扭曲的变态的难以启齿的爱,但现在都说出来了,这样猛烈的爱扑面而来,把她冲的踉跄。 沉奕欢在其中沉浮,没顶的感觉让她恐惧,但好像又让她有隐秘的爽感。 她的老公,她的爱人,全心全意都是对自己的爱,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纪念礼物吗? “先挂了。”沉奕欢极力稳住心神,挂了电话,她发现自己好像湿了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