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周云梦洗漱好回房,坐在梳妆台那擦脸擦手。 而后伸手拿起摆在台面上显眼的木刻芙蓉花摸了摸,眉眼间忍不住漾起清浅笑意。 这木刻芙蓉花是塞在前几天林津平写的信封里一起寄过来的,说是他利用晚上时间亲手刻的,送给她做过生礼物。 怕时间赶不上就先寄过来了。 夫妻间相处什么话都说,周云梦自然和他说过去年自己过生的时候,周母给煮的长寿面还有林母给煮的红鸡蛋。 当时林津平笑着说,他记住这个日子了。去年没赶上,今年肯定不会忘。 芙蓉花的话,是在部队那会夫妻俩第一次去县城看完电影出来,街边正好有一小片开得正盛的芙蓉花,她随口夸了句好看。 她说她还挺喜欢芙蓉花的。 倒没想到林津平会亲手用块木头刻了朵芙蓉花送给她。 木刻芙蓉花握在手心里要小点,不管是整体形状还是花瓣细节都栩栩如生,精致小巧还好看。 更何况花本身就带着别样的意义。 周云梦很喜欢这份礼物,从收到那会就摆在梳妆台台面最显眼的地方了。 这样子抬眼低眸就能看到,偶尔伸手抚摸一下,心情也跟着好,还会想到在部队的林津平。 这段时间夫妻俩一直有信件往来。 中间有段时间没收到回信,周云梦就知道他出任务去了。 后面收到回信,哪怕关于任务的事什么也没提,她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,起码知道人平安回来了。 周云梦握着手中的木刻芙蓉花,坐到书桌这边来,从抽屉里拿出笔和信纸,绕有兴致地写起今天在周家、在林家的事,回头寄给林津平看。 写完后躺床上休息。 棉被是今天刚晒过的,带着股熟悉喜人的太阳味,盖着格外舒适柔软,还暖和。 很快困意上涌,进入梦乡。 一夜好梦。 农历十一月一过,就是腊月。腊月到了,离过年就不远了。 整个冬日里,周云梦保持着和以往一样的频率,大概半个月攒了五六篇稿子拿到邮局去寄。 只不过稿子邮寄出去散了点,有投给青年故事的,有投给向天志的,有投给墨绿军华的。 起初拿去邮寄,徐小盈贴邮票时看到地址还愣了下:“云梦你咋投这么远的杂志社啊?每回光邮票都要贵个四分钱。” 问完她才反应过来,这杂志社的地址就是云梦丈夫那边的。 周云梦笑着解释:“我上次在部队那边去县城时到邮局买了几本杂志,有两本风格还挺合我的。只要能被收稿,这邮票贵个四分钱还是可以接受的。” 徐小盈一听就知道云梦有底气,笑着说:“云梦你真厉害,这样的话贵个四分钱确实不算什么。” 她手上利落地贴邮票盖邮戳,边和周云梦回忆起两人第一回 认识时,也是她给推荐的杂志。 周云梦最近攒了不少稿费。 青年故事那边见她之前突然一个月没投稿,之后投稿篇数也比以往少了,在某次回信中就表示她写的文章质量一直很不错,又是杂志社的老作者了,如果继续投稿的话愿意以千字六块来收稿。 比起之前的千字五块涨了一块。 周云梦没想到自己这么阴差阳错地一折腾,居然还涨稿费了。 也可以从中推测到,可能青年故事那边还是有点缺她这种质量投稿的文章。 向天志那边她之前试着又投稿了一篇文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