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瑄哥儿后,婆婆便塞了两个通房,起先三爷还推拒得很,我当他是个好的,你也知道,我们俩感情一直很好,可谁能料到有一回喝醉了酒,他就跟那丫鬟好上了呢,” 窦可灵说到这里,胸口堵得慌,鄙夷地轻哼一声,“云初,我可告诉你,没有不近女色的男人,如果他拒绝,只能说明那女人不中他的意。” 谢云初听了这话,心神狠狠一颤。 真是这样吗? 这么说,王书淮难道真喜欢谢云秀那样的? 心里涌上密密麻麻的酸楚,不过谢云初很快打断自己的思绪。 说好不再陷进去,他喜欢谁随他去吧,总归她也不喜欢他了。 谢云初神色黯了一瞬,冲窦可灵笑道,“男人的事随他们去吧,咱们女人不容易,平日里还得相互帮衬。” 上一辈子,窦氏对她既嫉妒又敬畏,暗中没少别苗头。 其实女人何苦为难女人。 人要学会整合周身的人和事,有的时候针锋相对的人未必不能合作。 窦可灵打点家务其实是一把好手,谢云初愿意让贤。 这一番话可谓是诉了衷肠,窦可灵想起自己揣度谢云初,心里有些不自在,立即换了更亲昵的口吻,“只要嫂嫂肯,我自然乐意帮你的忙。” 不伺候婆婆,自有人上杆子伺候,但中馈却关乎整个二房大大小小上百人,马虎不得。 谢云初心里担子总算松懈了一些,她由衷露出笑, “好。” 第5章 天色渐黑,窦可灵不敢久留,喝了一盏茶便离开了。 回去的路上心情愉悦,哪知到了自己院子,撞见三爷王书旷醉醺醺从妾室那里来,好心情顿时见鬼去了,二话不说上前拧着丈夫耳郭进了屋,一面将丫鬟赶出去守门,一面将丈夫往里屋推。 “你个混账,我不在你就偷腥。” 这话可不中听。 三爷王书旷叉着腰摆起脸色道,“喂,窦可灵,那是母亲给我的妾室,名正言顺,怎么叫偷腥?” 窦可灵也知自己理屈,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扔他脸上,“快擦擦吧。” 自个儿往高桌旁一坐,倒茶喝。 王书旷看出妻子心情不错,没有揪着不放的意思,于是好脾气地凑了过来,在她对面坐下, “今个儿可是有什么喜事?” 窦可灵见丈夫那贫嘴的模样鄙夷地哼了哼,也没打算跟他卖关子,直言道, “二嫂病了,今个儿我在议事厅忙了一天。” 王书旷闻言神色顿时一亮,“哟,那恭喜了。”他自然知道妻子琢磨什么,一副“你总算如愿”的模样。 窦可灵白了他一眼,又高高兴兴跟丈夫说起心里话, “我刚去了一趟春景堂,看谢云初的意思,是打算歇一阵,恰好,我便趁机往里头塞些人手,待回头,我去母亲那儿说道说道,便可与她合掌中馈,即便不成,我有自己的心腹,也不亏,谢氏想独吞好处,那也是不能,她呀,心思重,不是长久之法。” 王书旷却觉得妻子话有些刻薄,“与其指望她退让,还不如自个儿好好学,你若做的比她好,母亲和父亲自然认可你,阖府也服你。” 话虽这么说,王书旷却知道,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二嫂还全备,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一次鱼还出自谢云初之手呢,谢云初熟知府上所有人的口味,若是谢云初真的病下了,那他可就没口福了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