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怡宁哽咽着非拉着她坐下,二人双手相持, 王怡宁红着眼道,“你以为我母亲为何要帮我请封郡主?” 谢云初想起前世王怡宁的下场,心里顿时绞痛,面上却强忍着,“为何?” 王怡宁拂泪道,“我今年已有二十五,上头只得了两个女儿,如今公婆心中颇有微词,暗中试探想要纳妾,我自然不肯,我去宫里寻母亲吐苦水,母亲无心听我唠叨,只道若是过得不顺便和离……好端端的,为何要和离?再说了,我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。” 说到这里,王怡宁又来了几分底气,“母亲被我闹得厉害,最终决定替我请封郡主,我知道这事叫国公府其他人眼红,哼,他们个个都盯着母亲的家产,私底下不知多恨我呢。” “他们是母亲的儿子,却巴不得母亲只顾儿子不顾女儿,那是不成的,倘若兄长们善待我这个妹妹,我也懒得去争,可若觉得我该退让,那我还非要争一争。” 事实上,国公府各房之间的矛盾,也有区别。 三房最看重爵位,其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二房这个嫡枝嫡脉。 至于大房,四房和王怡宁,真正要争夺的便是长公主的私产,无论是先皇后在世抑或是今上登基后,赏赐给长公主的田地庄子不计其数,再加上长公主还有一片封地,其私产无可计量。 便是王怡宁这个嫡亲女儿,也不知母亲的家底。 若非如此,也不会惹得各房明争暗斗。 正因为二房无论如何不可能得到长公主的私产,所以王怡宁在谢云初面前才能推心置腹。 “初儿,你不是外人,我实话告诉你,我当年出嫁,除了压箱底的银票,母亲额外还给了我十多个铺子与七八个庄子,我这辈子吃穿不愁,我给你的这些并不算什么,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。” 谢云初失笑,“您银子再多,都是您的,与我无关,我若动动针线便收你重礼,才是违背我的原则。” 王怡宁见她坚持,只得作罢。 “好姑娘,我知道了。” 当日下午,王怡宁便将这抹额送去了长春宫,长公主一贯犯头风,旁的饰物皆不用,唯独这抹额却少不了,王怡宁献上此物,长公主认真看了一眼,她这样的人物,喜怒等闲不写在脸上,只慢悠悠问女儿, “这可不是你的手艺。” 王怡宁靠在母亲肩膀处撒娇,带着几分耍赖,“不是女儿绣的,却是女儿亲自挑的面料,亲自剪裁,亲自设计样式,旁人无非是替我下针而已。” 长公主点了点娇俏的小女儿,“你还有理了。”语气暗含宠溺。 随后将东西交由女官收好,吩咐人取来一箱盒,随意拿出最上一份地契便交给了王怡宁, “这是京郊燕山附近一座庄子,热了可去避暑,冷了便去泡温浴,赏你了。” 随后长公主忙着看折子,便把女儿打发回去。 王怡宁顾不上回府,兴高采烈捧着这份地契回了王家,不由分说寻来谢云初,将一整套点翠首饰分给她, “这可不是我赠你的,而是分你的好处,我告诉你,母亲虽是只字不提,可从她赏赐来看,这份抹额有多合她心意,你要晓得,那燕山的温泉山庄,统共没几栋,便是皇妃等闲不得去,母亲却赏了一栋给我,天哪,初儿,我着人先去收拾,等过阵子我带你过去避暑。” 王怡宁十分兴奋。 谢云初见她执意如此,最终收下了。 王怡宁不是有城府的性子,燕山温泉山庄的事就这么嚷嚷出去了,惹得其他几房暗妒不已。 四太太听见了,心里便不是滋味,等晚边丈夫回来,念叨了两句, “让你入宫去给母亲请安,你偏又躲懒,燕山的温泉山庄寸土寸金,母亲说赏就赏给了五妹,你可是她老人家的幺子,她平日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