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春景堂的院子里,王书淮将两个孩子放下来,冬宁又新做了纸鸢正在院子里试飞,孩子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,纷纷撒丫往院中跑。 廊庑下就剩下夫妻二人。 天热,斜阳逼人。 王书淮刚从皇宫回来,穿着宽大的官服,革带紧紧束在腰间衬出他宽肩窄腰,鬓角有细汗滑下来,风尘仆仆。 谢云初便劝道, “二爷先去洗洗身子吧。” 王书淮视线从孩子身上挪到她面颊,明显深了几分。 谢云初担心他误会了,“你这衣裳厚,穿着热,换一身。” 王书淮没说什么,越过她往里走,只是在二人擦肩而过时,宽大的手掌轻轻拂了拂她垂下的掌心,随后勾住她一根手指,谢云初脸顿时烫红,院子里还有孩子呢,四处都是候着的仆从,谢云初不敢露出痕迹,被迫跟着他往里去。 宽大的衣袖作遮挡,乍一眼看不出什么。 掌心的温度在攀升,两个人脸色都是平静的。 王书淮抬手掀了防蚊虫的透风纱帘,牵着她径直进了浴室。 到了没人的地儿,谢云初嗔了他一眼,立即将手指抽开。 王书淮像变了一个人,一面解衣扣,一面逼近她,目光牢牢锁住她没有再挪开半分。 谢云初身后是墙壁,左边是一架搭衣裳的三开苏绣纱屏,右边是一紫檀半人高圆几,上头搁着一些皂角手帕子之类。 她退无可退,干脆坦坦荡荡立着。 王书淮利落地扔去官袍,双目幽深俯身下来横冲直闯掠入她口中,男人携着一身凛冽的兵戈之气扫荡着她唇齿,攫取她暌违已久的滋味,皂角帕子均被他手臂拂开,砸在地上发出咚咚声响,他钳住纤细的腰肢将人搁在高几上,动作谈不上温柔,居高临下掌控她。 谢云初圈住他脖颈,埋首在他怀里,身子渐渐发软。 王书淮亲了一阵,抬起墨玉般的眸子盯着她那双秋水剪瞳, “可有想我?” 谢云初说不出一个“想”字,垂了垂眸,黑睫轻颤如鸦羽拂过他心尖,这就够了,王书淮蓦地把那高几踢开,将她整个人强势地抱起,彻底摁在墙壁上,沉重的呼吸俯下,粗粝的指腹厮磨她柔嫩的肌肤,层层叠叠颤意裹下来,直到气息难以接递,王书淮方抽身搂着她平复,谢云初靠在他怀里仰着纤细脖颈喘气。 王书淮虽然想,却还是克制住,他放下谢云初,解开衣裳准备沐浴,谢云初抚了抚发烫的面颊,转身去给他寻衣裳,王书淮立在浴桶边侧眸看向妻子。 她穿着一件茜色撒花长裙,披着一件姜黄色的半臂,她踮起脚,将那玲珑的身段拉得更加高挑柔美。 模样娇媚,肌肤水嫩,一点都不像生了孩子的母亲。 方才在前厅瞧见她,他差点就挪不开眼。 他已不记得她多少年不曾在浴室侍奉过他。 谢云初挑了一件湖蓝色的直裰,转过身来,王书淮脱得只剩胯裤,流畅的肌肉线条,挺拔精壮,浑身有一种骨肉匀停的美感。谢云初与他做了这么多年夫妻,第一次完整地看到他的身体,稍稍挪开视线。 王书淮却不打算放过她, 当年她答应试着接纳他,成果如何,王书淮心里没数,又或者隐隐有一些感觉,想要得到确认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