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是那支乐队的应援物,现场不少粉丝都戴着。 詹子延从来没戴过这种风格的帽子,不用照镜子也能猜到与自己这身打扮有多不搭,可这是骆恺南买的,他就默默接受了,过了一会儿,忽觉不对:“怎么就买了一顶?你们的呢?” 骆恺南:“我不用。他们有钱,自己会买。” 吴迪:“……骆哥你是不是有点儿重师轻友了……” 乔怀清嘟哝:“重色轻友还差不多。” 詹子延听他提到钱,掏出了手机:“多少钱?” 骆恺南:“送你了。” 詹子延愣了愣:“送我?” 乔怀清看不下去了:“你能不能送点儿像样的?这么随便啊?” 骆恺南只是不想让詹子延给钱,随口一说,经乔怀清提醒后,才意识到,这好像是他第一次送詹子延礼物,确实太随便了。 他想改口说“借你戴”,詹子延却似乎很高兴,捏了捏帽檐,低声说:“不随便,我很喜欢,谢谢。” 一下就钻进了他心脏里的某条柔软缝隙,填补了近日的郁闷。 四个人简单吃了些街边移动餐车售卖的热狗和汉堡,接近六点的时候,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了,纷纷往前挤。 他们四个不是狂热粉,避开拥挤地段,找了处相对宽适的空地,离舞台稍远,但两侧的大屏幕足够看清台上的乐队。 晚间场比下午场更嗨,一上来就是支摇滚乐队炸场,穿透力极强的电吉他音色划破长空,节奏感极强的鼓点重重击打着耳膜,脚下的地面仿佛随之震颤。 强劲刺激的乐曲一下就激活了所有观众,有人骑到了男友肩上,有人甩着上衣狂舞,气氛瞬间点燃。 詹子延被一条条高举的手臂阻挡了视线,耳朵也吃不消,只好捂住了耳朵。即便如此,依然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乐队激情四射的表演。 身旁的骆恺南低头对他说了句话,他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一个字也没听清。 下一秒,骆恺南的手就覆上了他的手背。 宽厚、温热,完全罩住了他的手和耳朵,为他提供了第二道屏障。 大半噪音被屏蔽在外,摇滚乐忽然变得很远,心跳声忽然离得很近。 如果可以,他希望骆恺南永远别松手。 可开场乐队的演奏很快结束了,吴迪说,接下来的嘉宾没有特别吵的曲子,也就是说,骆恺南没有捂他耳朵的必要了。 詹子延放下手,搓了搓手背。 骆恺南:“冷吗?” 詹子延摇头:“不冷。” 只是想把你的体温多留存片刻罢了。 云层后的最后一道落日余晖彻底消失时,天空果然下起了雨,幸好雨势不大,不至于淋成落汤鸡。 多数观众的情绪反而因此愈发高涨,包括吴迪和乔怀清,越跳越嗨,不自觉地挤到了前排去,把他俩落在了后排。 詹子延感叹:“淋雨果然更适合年轻人,像我就会显得很落魄吧。” 一件外套披到了他肩上,骆恺南仿佛只是顺手这么做,脸上没有其他情绪:“不会让你落魄的,除非你自己想淋。” 詹子延低声道了句谢,接着说:“年轻时淋够了,不想再淋了。” 骆恺南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:“以前这么叛逆?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