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眼帘敛过光影,衬得轮廓柔和异常。 笑起来很轻,甚至没什么声音。 自结婚以来,景眠也是第一次看先生看的愣住,不知所措。 无他,只是…… 太过好看了。 先前的羞赧与窘迫感此刻竟烟消云散,只留下胸膛内无可抑制的心跳。 景眠怀里的花,因为指尖蜷起,雪梨纸窸窣的声音摩擦微微作响。 任先生忽然道:“今天的对手是dawn。” 景眠“嗯”了一声。 “曾经一起打过游戏的朋友,作为对手,会不会影响到你?” 景眠先是怔了下,似乎比起这个问题本身,更诧异于任先生竟然会对光耀感兴趣,少年摇摇头,如实道:“不会。” “那为什么,” 男人停顿了几秒,才低声开口:“和他一起双排?” 任先生可能问的是那个时候,也就是他们结婚前的事,景眠抿唇,认真回忆了下:“因为dawn技术不错,上分快,话少。不拖后腿。” “…经验值升的快,才有竞争影卫的资格。”少年默默补充。 影卫…自然就是ash。 景眠没有提及名字。 大概比起dawn,他更担心ash这个id会被先生误会。 景眠和任先生走进电梯,电梯里都染上了花香。 “他像我吗?” 景眠:“?” 是让少年有些迷茫的问题,他问:“dawn?” 任先生:“dawn。” 景眠喉结微微滚动了下。 同样的问题,今天在休息室也听到了,何镜说dawn有点像自己的爱人,当时觉得荒谬,如此看来,原来不是何镜一个人的错觉,先生竟也察觉到了? 景眠摇摇头:“不像。” 想了想,又补充:“哪里都不像。” 男人似是怔住,重复:“哪里都不像?” “嗯。” 景眠抱着花,轻声道:“…先生要好看的多。” …… 周遭陷入无声的沉寂。 景眠却在这有些微妙的安静中,嗅到了一丝释怀的味道,却有些陌生,他无法准确形容。 或者说,他隐隐觉得……任先生的心情好像变好了。 指纹开了门,景眠鼓着脸颊,把先生送的那束花放到了阳台边,褪去雪梨纸,将花茎基部切成斜面,放入盛水的花瓶里。 等景眠在沙发上坐下,却见任先生拿着什么走来,只见白色的纱布裹成一团,带着湿润的冷意。 脸上一凉时,少年才意识到,那是被纱布包裹着的、用来敷脸的冰块。 是消肿用的。 男人俯身时,恰好与景眠的视线平齐。 “我们哪里不像?” 他忽然听到任先生问。 景眠微怔,意识到还是刚才那个话题,或许是他的错觉,任先生好像很喜欢听到他说自己和dawn的不同? 景眠想了想,启唇:“先生比他高很多。” “也比他帅。” “事业也更成功,是这个圈子里最年轻的掌权者。” …… 不知不觉中,说着说着,好像就从找两人的不同,变成了夸任先生。 少年耳朵慢慢红了。见男人还在等待,没有让自己停下的意思,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:“先生结婚更早。” “比dawn更先找到伴侣。” 任先生无声笑了下:“嗯。” “唯一一点,dawn……” 景眠的声音倏然停住,似乎在犹豫,要不要列举下一条。 任先生:“?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