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也,”靳非泽道,“你太可爱了,你以为这是豪门宅斗剧吗?爷爷早就立了遗嘱,靳氏股份的第一继承人是我。” “……你爸爸呢?” “爷爷说他是首都大学的学院院长,正处级,自己有工资,不需要这些黄白之物。我是精神病,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,我更需要钱,所以靳家的钱都归我。不过……”靳非泽摸了摸下巴,“许媛好像不知道这些。靳若海从来不收礼,靠每个月的死工资过日子,根本供养不起他花钱如流水的老婆。真可怜,费尽心思讨好靳若海贬低我,结果什么也得不到。或许我应该告诉她这件事,你说她会不会痛哭流涕跪在我面前求我原谅?” 姜也沉默了半晌,说:“你爷爷得了脑瘤,你知道吗?” 靳非泽无所谓地耸耸肩,“知道啊。有什么关系呢,人老了就该死。” 他铁石心肠,纵然靳老太爷心心念念都是他,他也感受不到半点亲情。姜也觑着他满不在乎的神色,也不多说,准备去次卧睡觉。 靳非泽拉住他手臂,逼迫他停在自己身前,目光在他的唇瓣上流连,“小也,我们已经有十天没有亲亲了。而且你好像忘了一件事,你答应过要和我上床。” “我没有。” 靳非泽的眼里带着恶劣的笑意,“我说你有你就有。你自己脱,还是我帮你?” 姜也冷冷望着他,秋水般的眼眸好似冻住了,没有温度。 “还是说……”靳非泽小猫似的蹭了蹭他的脸庞,“你想要尝试一下会震动的定位器?” 姜也深吸了一口气,“我买了避孕套,我去拿。” 靳非泽馨馨然笑起来,“小也,你变乖了。” 姜也转身去包里翻避孕套,却拿出了个黑色的小物件。靳非泽眼睛一眯,意识到这家伙在撒谎,正要抓他的手去夺他的东西。可姜也出手如电,直接把东西按在他腰间。咔嗒嗒一连串的电流声,四万伏的高压电被输入靳非泽体内。靳非泽不可置信地看着姜也,软倒在地。 姜也垂眸望着他,他果真不是正常人,电击器能把一个成年男子电晕,但他居然还保持清醒,只是手脚暂时瘫软,无法动弹而已。 靳非泽躺在地上笑,“你完了,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逃跑。” “完了的是你。”姜也又从包里取出一个黑色项圈,淡声道,“你之前的录的那个视频,我已经拜托你爷爷黑入你的手机删除了,你在网上的备份也没有了。即使有漏网之鱼被你发出去,靳家也会帮我在一分钟之内全网删除。我还拜托你爷爷给了我一个电击项圈,就是我手里这个。电击虽然不能让你死,让你晕,但也会给你造成痛苦。如果你不想成天被电击,那么从今天开始,你要听我的话。” 姜也把项圈扣上了他的脖子,电子锁自动锁死,只有姜也发射密码,它才能解开。 靳非泽与他对视半晌,他的眼神无波无澜,冷淡如春冰。靳非泽终于意识到自己栽在他手里了,立马换上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他泪眼朦胧,轻声问:“小时候学院拿我做实验,天天用高压电击器电我的心脏,你也忍心这么对我么?” 姜也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痛苦的经历,心中不自觉抽搐了一下。 他闭了闭眼,保持冷冰冰的神色,“装可怜没用。” 靳非泽挣扎着把头靠在他怀里,委委屈屈地说:“小也,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正确地喜欢你。你明知道,我为了你可以命都不要。把项圈解开好不好,我再也不欺负你了。” 姜也无动于衷,“你的谎言对我没用,你根本不喜欢我,我只是你选中的玩具,为你无聊的生活添乐子。今天你故意让我去你家吃饭,在你爷爷面前假装听我的话,你是想把我和你绑在一起,有你爷爷在,我再也无法离开你。” “啊,被你看穿了。”靳非泽笑弯了眼眸,“这样不好吗?活着做我的小猫,死了当我的标本,一辈子待在我身边,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。” 姜也不想理他了,把他的头挪开,转过身开行李箱拿洗漱用品。靳非泽终于不再闹腾,躺在地上歪着头问姜也:“姜也,你真奇怪,连我那铁石心肠的爸爸看了我的眼泪都忍不住心软。学校的那些笨蛋天天送我礼物,即使他们知道我下课就会丢掉。龙虎山的道士为我赴死,即使他们知道我是个凶祟。所有人都喜欢我,为什么只有你这么讨厌我?” 姜也深邃清冷的眼没有温度,“他们不喜欢你,他们只是迷惑于你的色相。” “那你呢?”靳非泽问,“你不喜欢我的色相么?” 这次姜也没有立刻回答。 靳非泽是个极可恶的家伙,别人捧出一颗真心待他,他把真心踩在脚底,还要嘲笑别人愚蠢。所以姜也绝不能沦陷,就算靳非泽脱光衣服睡在他怀里,他也要像僧侣一样岿然不动。 他绝不能动心。 “看,”靳非泽轻轻笑起来,“你明明喜欢。喜欢还不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