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声音,这种体验还挺新奇的。 祁究滴水不漏编了个谎:“打扰了,我是过来找东西的。” 门内人影笑了:“可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,您恐怕来错地方了吧?” 祁究声音笃定:“我的猫走丢了,我看到它进了这间房。” “我的面具也不见了,我同样看到有人戴着它进了这里。”他补充说。 “可这里只有我的猫,面具嘛…是相熟的朋友赠我的,”人影咬着烟斗,声音里藏着笑意,他拖动脚步朝障子门处移动了几步,最后贴着门说,“这是怎么回事呢?” 隔着薄薄的门扉,两人沉默着对峙了片刻。 “抱歉,我还是想开门确认一下。”祁究不动声色道。 “那好吧,”门后人影又靠近了一些,他将手按在门扉上,“那我就破个例,允许你的来访。” “咯吱”—— 障子门被拉开的瞬间,街上那位戴着「十六」面具的落拓刀客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脸上戴着同款面具、高高挽着发髻的“女子”。 “女子”身上穿着花纹繁复、色泽颓艳的长袍,从衣着和发饰来看像是位盛装出行的「花魁」。 一管长长的烟斗吊在他手上,猫慵懒地趴在他的肩膀上,这小家伙看起来一副享受至极的模样。 “女子”喉结微动,微微仰着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向祁究:“这是你的猫吗?” 他咬了一口烟嘴,细细的烟气从烟斗腾起,说着还抬手摸了摸肩膀上的猫咪。 猫咪舒服得闭起眼睛,主动用脸去蹭他的掌心。 花纹繁复的衣服松松垮垮搭在他肩膀上,修长的锁骨和男性的胸部轮廓若隐若现。 “是你的面具吗?”他停下抚摸猫的动作,将五指移到面具处。 祁究静静地凝视他、凝视他按在面具上的手指,很肯定地回答:“面具是我的,请您还给我。” 因为有些紧张,此刻祁究的声音听起来绷得很紧。 “原来这是你的面具啊,抱歉呢。”说着对方低低笑了声,随即摘下脸上的能面。 面具下这张脸被脂粉涂得苍白,五官画了妖冶浓烈的妆容,但尽管如此,祁究还是认出了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—— 祁究与那双同样灰绿色的眼睛相对凝视,时间在那一瞬间似乎进入静止状态,周遭所有声息都消失了,静得只剩下祁究的呼吸声和压抑的心跳声。 毕竟与“自己”相对而视的场面实在过于荒诞了。 荒诞,又很有趣。 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正式会面。 点着灯,迎着光,面对面那种。 半晌,对方将从自己脸上摘下的面具递给祁究,一边抱着猫咪,一边慵懒地咬着烟斗,低低笑道:“来找我。” “——像上次一样,来找我。” * 祁究醒来时已近黄昏时分,走廊上隐隐约约传来吵闹声。 梦里场景历历在目,那人一言一笑挥之不去,刚睁开眼的祁究莫名有种恍如隔世之感。 此时秦让将耳朵贴在障子门上,似乎听得津津有味。 祁究揉了揉眼睛:“怎么回事?” “别的玩家和小弥母女吵起来了,”秦让似乎已经听出了来龙去脉,“因为小弥拒绝了今晚的泡汤活动,但她们母女两不参加的话,人数又不够开团数,这样一来大家都没办法去泡汤了。” 祁究:“已经拿到晚上泡温泉的规则书了吗?” 秦让有些小得意地晃动手里的《露天温泉安全守则》:“刚才我看你一时半会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