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之前徐清然在银龙联合医院遇见的那位,叫做林晓的护士小姐。 林晓顶住无数目光,硬着头皮说:“工具都在这里,现场马上就能出结果。” 她是个小社恐,很后悔当天恰好值班了徐清然会诊间,更后悔那天是她递的手套,让他记住了自己。以至于他在提出要求时,点名了让她过来。 唯一好处,大概就是可以参与现场直播吃瓜叭。 徐父他们这才明白,徐清然根本就是有备而来。 他今天是存心要把这场子,砸得彻彻底底,杜绝他们动手脚和找借口的一切可能。 徐清然笑问着他们:“怎么样?敢吗?” 徐父和后妈都没说话。 此时的安静,更像是一种默认,惊得周围人又是一阵喘抽气。 他又说:“还有你给我妈下药,教唆别人杀害她的事,有人手里都有证据。” “阿姨,送你上庭,是分分钟的事呢。” 听到这里,他那位白莲后妈两眼一翻昏了过去。 可能是绷不住压力,也可能是想借此逃避。 本来欢喜参与升学宴的宾客,已经吃瓜吃疯了。 好大一桩豪门恩怨! 徐家那些分支亲戚更是气得脸色黑如锅底,很不得可以当场教训徐父两口子,也怨徐清然这么不留情面,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把这些丑事全抖上来。 徐清然的目的已经达成,肯定不会管他们怎么想。 只再叮嘱徐父:“对了,爸,还有两年多我就要到我妈遗嘱上说好的年纪。为了方便到时候的财产切割,我建议你现在就可以开始整理了。” “我想我这几年,应该能好好活到接收遗产的岁数的对吧?”他还刻意加重了‘好好’两个字,给旁人留下印象。 这段时间徐家就得好好看着他,一旦他出了事,各种阴谋论和罪责就要落到他们头上。 做完这一系列事,徐清然才随手丢开手里的棍子,平声静气对大家说:“好了,我的祝福就送到这里。接下来的吃食环节我就不参与了,跟这几个人同桌吃饭,我犯恶心。” 语罢,转身离开了宴会厅。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喧闹,徐家头发花白的那位老家主气得心脏疼,大家吵吵嚷嚷着又去关心他的情况。宾客们则相顾无措,讨论瓜的同时,也迟疑今天的晚宴还继续了不? 徐清然走出酒店大楼,外面早已是弦月高挂的时候。前院里游荡着不少酒店的住客,亮灯的西式复古亭子内,几位优雅的贵妇正有说有笑交谈,与顶楼宴厅的氛围差异甚大。 他径直走向自己的飞行器,上车后没有立刻启动,而是又坐在驾驶座出神。 场景仿佛与刚穿越来的那一天重叠。 终于把这些破事掀出来了。 徐清然在心里想道。 准备那么多天,徐家人今晚的表情成功取悦了他。 也怪他们要面子,邀请的宾客想得越多越好。现在确实很好,知道今晚闹剧的人也更多。 徐家到底是银龙小有名气的豪门,底下的建设集团与银龙官方有不少合作,他相信那些吃过很多盐的老家伙会有及时把舆论压下的方法。 但他本来也没想着要靠今晚这样的小举动,就把他们一举歼灭。他主要是想恶心徐父、后妈和他那位继弟弟徐清安。就算这次他能逃过一劫,怎么着也会在大众,以及他在乎的陆诚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。 一慌张,就会开始露出更多马脚。 露得多了,就更方便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 徐清然在车上休息了片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