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确切地说是咬了一下。 迫她仰头,然后,带着狠戾的,惩戒的,宛如烙印般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。 一触即离。 他咬得也不疼,但后劲极大,那铺天盖地的薄荷气息竟让她有些喘不上气。 楚引歌愣神,手就软了,从他的肩畔滑了下去。 他这才看到她手腕的那一圈红痕,便起了身,拿了膏药细致涂抹,挑眉道:“楚引歌,你这张嘴除了气我就不会说声疼么?” 这一看就是被他握的,她的皮肤皙白,稍重些就会留印子,颇有点触目惊心。 他的指腹放柔了许多,但语气却依然有些不善:“下次再说和离,就对你不客气了。” 药涂罢,白川舟就起了身,大步往外迈去。 楚引歌触了触自己的脖颈,指尖又往上碰触到了发烫的唇,怔怔。 按照他的意思是,他咬了她,还算客气的了? 她跟了上去:“爷去哪?” “做饭。” “嗯?不是我请你吃饭么?” “所以是你做饭。” “.......” 他脚步迈得极大,楚引歌得小跑跟上:“可我不会做。” 虽说王氏苛责,但她和姨娘倒也未落到自己动手洗衣做饭的地步,而且素心苑的小厨房也是用她的俸禄扣着,她确实没进过灶房。 白川舟听闻,停了几瞬说道 :“行,那我做。” 又神色松散,懒懒地笑了声:“毕竟最近行情不好,什么都得会些。” 楚引歌没太听清,就见那抹玄蓝拐了个弯,她忙提着裙裾小跑了上去。 - 直到第二日在揽月楼磨法翠色粉末时,楚引歌看到那清绿之色,不由地想到昨日白川舟做的手打面,上面就飘着这般绿的青菜。 她又莫名地将他做饭前说的话拿出来咂摸,才反过味来,明白其意。 她猛然站起身,粉末洒落了一地。 行情.......男宠....... 他说的是最近男宠的行情不好,所以他什么都得会些,包括做饭。 这人怎么能那么堂而皇之地说着这般戏谑之词...... 楚引歌的面色蓦然就烧了起来,唇上被他咬过的地方也变得灼烫。 “楚引歌,昨日休沐,山上那老和尚来我家了。” 宋誉从梯子上下来,见到地上的狼藉,轻啧了声,又看到她面色发红,才觉不正常。 走过来看着她,关切问道:“起热症了?” 楚引歌摇了摇头,将那张妖魅众生的脸从脑袋中晃走。 接话问道:“剑师父说什么了?” 宋誉口中的老和尚就是左渊。 当初剑师父非得收她为徒,硬逼着她练剑,于她是痛苦一事,那时还是个细皮嫩肉的小丫头,剑师父却让她提水桶扎马步,爬树揭瓦,活脱脱地改了她本是内敛的性子,她很不满,但却让宋誉很羡慕。 他曾三番两次请求剑师父收他为徒,可剑师父就说和他没有眼缘。 宋誉气不过,就骂他是有眼无珠的老和尚。 这称呼就一直延续到现在。 宋誉说道:“老和尚念叨你最近怎么都没去天佑寺,问你上哪快活去了,怎么都没带上他。” “.......quot; “那你怎么说?”楚引歌收拾着地砖上细末,手上一顿,“你不会告诉他们我要嫁人一事了罢?” 宋誉摇头:“你不是想自己告诉他们么?我可不敢越俎代庖。” 楚引歌这到觉察出宋誉的优点来,他不爱管闲事这点是将他们的友情延续至今的最根本原因。成亲一事总归是要让两个师父知道的,但就怕师父们知道她和一个浪荡子在一起后,打断她和他的腿。 她猜测剑师父不舍得打她,应当会去打世子爷的,但宋师父却是舍得打她的。 为了她和他的腿考虑,她决定能瞒一天是一天。 她将细末捧在手心,好奇问道:“那你怎么应付剑师父的?” “哦,我说你就照常上值,老和尚倒敏锐,问那下值呢?” 楚引歌也看向他,莫名觉得不妙,这人和宋师父一样,不爱管闲事却也不会撒谎。 “我就说你一下值就被人接走了,不知道去哪,他们又逼问我是谁,当时老和尚可是拿剑抵在我的喉上,”宋誉停顿,颇有点做了好事的骄傲,“但我誓死没告诉他们名字,就说,一个男人。” “宋誉,你可真是我的好师兄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