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川舟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,趴在她的颈窝,声线低哑:“行啊,命都给你。” 楚引歌推开了他,意乱心慌地跳下了马车。 白川舟饶有兴味地掀开车窗,看她的背影很是决绝,行至一半,似是想抬手摸摸自己的耳朵,想到了什么,忽地转过脑袋。 四目在空中相撞。 她的面上有被识破的局促,娥眉微蹙,将手又垂落了下去,瞪了他一眼,就气呼呼地往府内走去。 微风一拂,她的青丝被吹起,那耳尖还泛着浓郁的胭脂红,倏尔,钻进大门里消失不见了。 他轻笑了声,小夫人真有意思啊。 立冬垂立在一侧,小眼觑了觑,见到了自家世子爷不值钱的嘴角,他照顾爷这十几年来,笑得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,还包括了对他的冷笑。 但世子爷遇到夫人后,但凡是有关夫人的一丝细微的事,唇角似乎就没阖上过。 就像今早他送世子夫人上值时,听到夫人随意问了一句“世子爷最近在忙什么。” 世子爷说过,夫人在途中说的任何话都得回来一一转述,他便将在这句话讲给世子爷听,哪知爷一听就开始捯饬自己,刮胡剪指甲,沐浴更衣,还推了国公府舒公子的午膳,他有些不明白问爷这是要作甚,世子爷没说。 到了日暮之时,立冬才知爷拾掇这么久,只是要和他一起来接夫人下值。 从宫门到楚府不过是一炷香的车程,世子爷为了这一炷香,竟忙活了一整天。 真是稀奇。 世子夫人已进入楚府了许久,但世子爷依然没有要动车的意向,这楚府大门都要被看穿了。 立冬在旁忍不住问道:“爷,我们现在回侯府还是蔷薇居?” 白川舟未作答,将衣袖往上卷了卷,他的皮肤极白,那红绳便显得格外醒目,小舟就在腕间轻摆。 立冬有些咋舌:“爷,这是世子夫人送的?” 白川舟见他总算注意到了,更将青袖往上一扯,将红绳彻底明晃晃地露了出来,嘴角是抑制不住的欢喜。 可言语依旧寥寥:“嗯,此事可禀告你的雇主。” 立冬怔愣,他的雇主?反应了会才明白,世子爷说得是靖海侯夫人。 “.......” 原来在楚府门口等半天,就是为了让他看到这手绳,然后借他之口,在侯夫人面前炫耀自己确实很有福气。 立冬心中恨恨,怎么他家的主子有了媳妇这么招人牙痒痒呢。 又听世子爷散漫说道: “去东巷书肆。” 得,这是得去舒爷面前显耀了。 书肆二楼,白川舟刚走过回廊,就听到一阵聒噪的鸟语,谢昌长谢昌短。 他勾了勾唇,推门而近,这些鹦哥倒是聪慧,见过几面就记住了,一见到他就扯着嗓子喊“香媳妇,香媳妇......” 白川舟倒也不恼,唇角含笑撩袍坐下。 “果然是要娶媳妇的人啊,这满面春风的,”舒云帆给他斟着茶,“连脾气都好了许多。” 白川舟呷了一口,那串红绳就在他抬手间,那么不经意地露出了一角。 “呦,稀奇,你什么时候爱戴这么矫作之物了?” 舒云帆见那上的小舟还有船舵,惟妙惟肖,想伸手去碰,还未触到却被他一掌狠狠打回。 白川舟慢斯条理道:“这可是开过光的,你的污手岂能随意乱碰?” 他打得极不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