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手翻动,满满一盘,就当白川舟以为是剥给他,想伸手触时,楚引歌却轻怕着他的手背,眼尾轻勾:“阁主好不容易来家中一趟,还没吃呢。” 她将瓷碗放在白川衍面前:“川衍等吃完饭,食些龙眼,解解腻罢。” 白川舟实在忍不住,冷笑了声:“夫人对川衍还真是无微不至。” “因为川衍是阁主嘛,”楚引歌没有否认她的关心,笑道,“阁主多次救我于水火之中,难得来家中,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。” “是么?这么说谁是阁主,夫人就对谁格外在意?” “牧之这话说的......不是你将阁主请到家中来庆他得礼部尚书之位的么?”楚引歌故意生气,“怎么还怪上我了?” 白川衍闻到了极大的酸味,忙将碗筷搁下,“多谢长嫂今日款待,我还有公务要处理,先行告退。” 楚引歌也没多留,与白川舟将他送至府门口,突然想起一事,对他面露难色:“夫君,你能不能避避?我有件私事想同阁主说。” 白川舟看着她对川衍的眷恋,心中窒闷,双拳握于袖下,皙白的手背上青筋尽出,他恨不得当场告知她,他才是阁主,但谢师尚未翻案,他还尚不能告知。 白川舟定定地看着她明媚笑意,半晌,松了拳,扯了下嘴角,艰难吐字:“成。” 他转身走入府中,步子扯得极大,月白衣角被带得翻飞。 楚引歌失神了一瞬,听到白川衍问道:“长嫂还有何事?” “我曾经有块帕子给你,现下想来,实在不妥,阁主能将帕子还于我么?” 白川衍愣怔,按照哥哥所言,长嫂恐是会在最后问生父生母一事,但未曾想竟是要帕子。 他倒是未犹豫,从袖中交由给她。 “多谢阁主。” 待白川衍的马车离了好远,消失在瞳眸之中,楚引歌才回身,走上玉阶,细细嗅着帕子上的味道。 她唇角微勾,没有薄荷气息。 而那日从楚翎手中救出之时,阁主将她抱在怀中时,周遭尽是凌冽的薄荷清爽,和白川舟身上一样。 更何况今日接触下来,川衍作为阁主的漏洞马脚实乃过多,她轻啧,技艺不精。 “楚引歌!” 她抬眸,就见白川舟跨步而来,想是忍很久了吧? 他一把将她手中的帕子扔到了地上,明显气极,“你知不知臊?在这里闻他的帕?” “阁主在我心中地位自然与旁人不同。” 楚引歌笑着从地上拾起帕,轻拍慢掸,凝视着他的眼,“若牧之是阁主就好了,这样我也不用将两个男人放在心上了。” 白川舟没料到她竟能将这样的话毫无顾忌地说出来。 他紧拽着她的手,抵在墙边,眸光似冬夜寒星:“你的意思是,你心中还有川衍?!” 楚引歌能感觉他在腕间的力道在加重,生生的疼,要将她的手腕折断了。 她轻笑了声:“我的意思是,我心中还有阁主。” 秋日的残照总是红得凄入肝脾。 楚引歌另一手细细抚上他的唇角,这张嘴说了那么多动人的话,却不肯跟她讲真话,她摩挲着他的薄唇,轻笑道:“别怪我这么诚实,我说过同气相求,那总得对夫君坦诚不是么?” 她的语气不急不躁,不慌不忙,却听得白川舟体内真气乱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