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色潋滟,玉圆雪.脯被一粉白抱腹裹着,垂首时若隐若现,玉肌上冒着墨发低落的水珠往微耸的雪渠里延伸,双纤皙白修长。 她什么都没做,就是站在那里,对他而言已是撩拨。 白川舟的喉结上下轻滑,先伸手一步拿过雪色长裤,单手举高,垂眸看她:“不解释解释,怎么在这?” 楚引歌伸手去够,可这人就是存心不让她拿到,晃来晃去,她攀着他的双肩踮脚,轻语道:“夫君别闹了,先让我把衣裳穿好,再同你说。” 脸已是红得透彻。 白川舟本想轻斥她胡闹,但见她现在羞窘状,又忍不住轻笑,将她拦腰抱起,往床榻走去:“怎么还这般害羞,你身上哪一寸我没见过?” 话是这样说,但被他在烛火通明的当下,直白地瞧着总是让她难为情的。 所幸屋子不大,出了净室就是寝屋,白川用一薄衾给她盖好,又拿来巾帕缓缓拭着她未干透的乌发。 “水影被你赶走了?” “嗯,你来了不跟我睡还想跟其他人睡?” 他的语气不算太和善,可这话说得奇怪了点。 楚引歌辩驳道:“水影是姑娘,我同她睡一处也没什么。” “那你知不知道我还是你夫君,”白川舟加重语调,“夫妻就得一起睡,懂了?” 楚引歌转脸看他,见他素来清风霁月的俊容上难得气呼呼的模样,煞是可爱,忍不住在他的左脸上亲了一口。 “别以为用了美人计,你偷偷跟来的这回事就过了。” 可他的眸底分明爬上了笑意。 楚引歌勾唇,在他的右脸上又吮了一口,藕臂攀缠上他的颈,诱哄:“这样,可以过了么?” 羽睫轻颤,杏眸湿润,世子爷本就拿她没法,刚刚也不过想威慑下她,可她对他一撒娇,男人只觉心都化了,天上的月都要捧献给她。 他将她往后轻轻一推,手撑在她的两侧,眸色讳深,盯着她看了良久,才吐出两字:“淘气。” 明明是轻斥,却满含宠爱。 她太知道怎么对付他了。 楚引歌轻笑,借着他颈侧的力,微微抬首,和他额间相抵:“夫君天下第一好。” “溜须拍马。” “夫君不喜欢么?” “哼。” 楚引歌听到这低哼,笑得乱颤,两团绵软盈圆贴着他,也跟着起伏轻抖。 白川舟的呼吸一窒,桃花眼眸刹那迷离。 可她来了月信,他动她不得.....他闭了闭眼。 声色低哑:“小混球,你就磨我吧。” 他的气息灼热,等楚引歌反应过来时,白川舟已经松开了她,下榻用烛火点艾草。 楚引歌趴伏在榻边,墨发低垂,她看着他在角角落落熏艾,不禁莞尔。 “夫君,明天我还是隐在队伍中罢,这样于你比较方便。” “我有办法,你别操心。” 白川舟弯腰,眸被烟熏得通红,可依然仔细不错过每个地缝,他方才见她的腕上有不少被蚊虫叮咬的包和枝条划痕,想是这几日跟在他们后头,吃了不少苦头。 刚起了话头:“夫人的轻功愈发好了,这几天都住......” 抬眸就发现她已经阖上了眼,睡沉了。 他将艾叶的火星扑灭,缓缓走了过去。 轻帐半垂,光影浮浅。 她的脸色有着倦意,想是累乏了许久。 墨发还是湿着的就睡了,真是个小孩,也不知她这五年是怎么照顾自己的。 白川舟继续给她擦着长发,一缕一缕在他指尖缠绕,见她睡颜恬静,悠悠荡荡的清香钻进他的鼻端,散溢进他的四肢百骸。 他轻笑,怎么会有人能这么轻易地就将他拿捏住了。 灯昏指钝,他对世人皆无耐心,可唯独对她,他欢喜听她闲话家常,也欢喜替她做着这些粗枝常事。 世间情动,不过是走不出她的三千青丝。 - 翌日。 仲夏天色亮得早,云雀喈喈。 楚引歌动了动眼皮,每每来月信时,她虽不腹痛,但小肚还是会有寒意,特别是到了秋冬,得常备手炉捂肚腹。 可眼下她只觉小腹暖烘烘的,她逐渐从混沌中苏醒,转头就看到了白川舟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