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的活物时,泊瑟芬已经捋了一遍自己的处境。 她八成在旅游途中死了,确定魂穿,还大概率穿越了时空。 她想到自己是落水的,而这个身体也是从水里被人捞起来,估计是这艘船的乘客也摔下船被她恰好赶上趟附身了。 她能坐在船上唯一的亚麻布小棚子下,有两个老妇女伺候,应该有什么特殊身份。 船上看起来像是领导者的,是那个拿着长棍的老人。他背对着她正跟别的船员说话,时不时还会回头看她一眼,似乎很关注她。 难道,是亲戚? 泊瑟芬压抑着自己突然来到陌生地方的抓狂感,努力先冷静下来察言观色。 这个老人家虽然脸黑了点,但是救了她,别人要拽她的时候还冲过来阻止,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。 她盯着他好一会,那老人家总算回头,他们两个人视线又对上了,大眼瞪大眼。 老人家:“……” 从头发摸出鱼的她:“……” 泊瑟芬慢一拍反应回来,冷硬地扯了扯嘴角,露出皮肉抽搐的狰狞微笑:“嘻嘻。” 笑得过于用力,手里抓着的小鳀鱼,都被她掐到眼珠暴凸。 老人家:“…………” 然后他转过身去,灰白的胡子抖了抖,似乎吓到了。 完全不知道自己吓死人的泊瑟芬,单手抬起揉腮帮子,脸麻了,露出个感激不尽的笑都非常困难。 但是能将自己的善意传达出去就好。 而且她还是担心自己的异样会被看出来,这些人好像没有跟她搭话的意思,但是对她的态度能看出来并不陌生。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装多久的哑巴,总不能一直不说话。 这个身体原来的灵魂也不知道哪里去了,她要是不小心将本该活着的人挤兑出去,岂不成杀人犯了? 这个念头比穿越还让人烧心,泊瑟芬缓缓吐出一口气,实在没法理清楚现在这种麻线团的状况,只能用尽力量保持外在冷静。 她暗自掂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鱼,细长的小鳀鱼软凉地刮过手指,轻微刺激着指关节,手掌的触觉在慢慢恢复。 宽布遮盖下的身体也随着各种感觉的苏醒,而开始不舒服起来。 热气从潮湿的布料中蒸出,泛白的盐分附在皮肤上有细微的痒感。海水的咸度很高,身体竟然带这么多盐粒。 她石壳一样的脸皮开始发酸,僵化断线的状态似乎在慢慢好转。 努力熬到手指差不多恢复后,她扔掉鱼,专心掐着脸皮揉搓,这是一个有鱼鲜味的按摩。 身侧的老妇人见她揪头发完了,开始掐脸,似乎误会了什么。 她小心翼翼蹲下身,苍老的脸露出几丝悲悯的表情,接着端起把杯,里面红色的液体发出馥郁的果香。 她压着粗哑的声音,像是劝慰她:“你刚从佛律癸亚被x来,我这个卑贱的人也怜悯你xxx,知道你听不懂xxx,还是渴望安慰你的xx。还请喝些去年新酿的酒,希望塞墨勒之子,那个来自跟你一样地方长大的草木之神,能给你带来片刻的快乐xxx……” 泊瑟芬本来专心伸手在揉搓脸上的穴位,微热的温度,让本来僵死的神经一点点恢复感觉。听到对方的话,手指猛然顿住,力量过重按得脸骨穴位过电一样,疼得她脸皮跳起来。 明明是陌生无比的语言,对方的舌音太重甚至带出浑浊的痰喘。但是这位话语含糊的婆婆,说的每句话,除了那些依旧遥远得毫无头绪的xxx停顿外,其余字句竟然都变成她能理解的意思清晰入耳。 好像是随着身体逐渐回缓,连带听觉理解能力也成熟,竟然会自己翻译陌生语言。 佛律癸亚,你听不懂,酒,塞墨勒之子? 还有……渴望安慰你。 大概猜懂她的意思的泊瑟芬,紧绷的脸皮慢慢缓和下去。她的拇指压了压嘴角,摸出的唇形并不厚,柔软的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