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长期身处在一个类似恐怖片的世界里,谁的情绪阈值都会跟着水涨船高,哪天过得太平凡都会不适应。 哈迪斯手指略微用力扣住她的手腕,就要往墙壁那走进去。 泊瑟芬有躲避危险的本能,见到都要撞墙了,大脑没有反应回来前已经停下脚步。 哈迪斯本来就只是勉强牵着她,手上的诅咒异常沉重,她猝不及防的停下让他的手指直接脱开,他前行速度太快没有刹住,一只脚已经埋入墙壁的门内。 泊瑟芬看到这个样子,才发现原来真能穿墙而过,她刚要克服害怕的本能试着踏入墙时,却看到哈迪斯面无表情低着头。 他漂亮的额前发跟着垂下,一道阴影盖住他眼里的情绪,他在看自己的手。 似乎在生气。 泊瑟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猜他在生气,明明他没有任何表情,也没有显露出明显的攻击欲,就是给人一种低沉冷肃的压抑感。 然后他试着握了握自己的手,手臂明显出现用力过度的肌肉线条,左手上的金色镯子骤然化为金粉飞散开,露出了腕部复杂的诅咒花纹,他擦去部分花纹恢复一些力量。 力量伴随着爱意的涌现,他对她的渴望不断累积,接近她的每一步都在崩溃的边缘。 如果刚才他是生气,泊瑟芬这会敏锐意识到他的眼神过于明亮,如夜里的野兽闪着荧绿的光芒,真是熟悉的感觉。 她没有退缩的时间,哈迪斯已经伸出左手扣住她的腰,将她抱起来,轻易得像是在抱一根清瘦的纸莎草花伞,完全没有刚才费劲的样子。 泊瑟芬落入到他滚烫的怀里,再次确定他的情绪失控,从记忆里发现他正常的时候温度不会这么高。 可是她却没有发现他进一步的侵占,他只是单纯抱着她踏入墙里,壁画上的少年看到他们进来立刻将橄榄枝捧上,放到泊瑟芬的怀里。 它不会说话,只是虔诚看了她一眼,像是在恳求什么。 泊瑟芬不解地捧着一团线条橄榄枝,看着橄榄枝化为她掌心的一副画。 而哈迪斯沉稳的声音也响起来,“它信仰你,向你献上的祭品。” 泊瑟芬仰头看着他的下巴,“信仰?” 哈迪斯走入门里,黑暗过后,耀眼的光芒与无数的喧闹拥挤过来,她忍不住眯起眼,耳边却传来他的低语:“我绘制的画都渴望将自己献祭给你。” 画有附带他的神力,神力带着神的强烈愿望,画里的侍从对她恭敬到尘埃里。 泊瑟芬没来得及细究这句话的意思,就发现他们站在一处用石头整齐垒砌起来的高台上,她看到无数用油跟脂膏涂抹过的火炬点燃起来,火光下,如同古代斗兽场的圆形的巨石广场出现在她眼前。 一些面目可怕的人形飞禽从中间的车道掠过,忙着去刷大理石围墙上的污泥,露出竞赛浮雕带。 道路尽头是敞开的巨大铜门,好几米高的怪物正在用亚麻布擦拭列柱的凹槽。 而在他们出现的时候,所有坐着的,负责清洗的,还有角落里的人(神?怪兽?骨头?)都纷纷站直了身体,看了过来。 这万众瞩目的场面,热闹得让泊瑟芬眼皮直跳。 哈迪斯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,他甚至都不觉得这么多生物迎接他有什么不对,那种眼里无他的冷漠感简直就像是从出生那一刻就自带的。 高台上只有一个座位,是特设的王座。 泊瑟芬被放到上面的时候,三位拿着书记板的审判官聚拢过来,跟哈迪斯确认竞赛奖品后又跑下去,大喊比赛要开始了。 哈迪斯站在她身侧,挺拔高大的身躯像是石座边的守卫树,他似乎才发现她满脸问号,终于舍得花点口舌解释。 “竞技赛是最热闹的活动,第一项是赛车。如果你不嫌吵闹那么还可以看到摔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