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自己的衣物,熏香的气味浓郁无比,并不臭。他苦思许久,才终于确定—— 他首次祭祀所准备的物品,她拒绝了。 —— 泊瑟芬轻打了个哈欠,然后看到两个壁画侍从捧着水瓶跟水盆走过来,对着她就要弯身趴下去。 他们跟设定好的程序代码一样,高高捧着水盆完全不会手抖。 她依旧不适应这种事事被人打理好,残废般的万恶生活,只好连忙洗洗手,想让他们快点回去壁画上休息。 早饭没有多大的变化,这里的饮食菜单似乎来来去去只有那几样,她刚拿起面包要配奶酪吃,就看到消失了好一会的哈迪斯从门外走进来。 而他身后围着十来个侍从,他们抬着一头宰割好的牛,四肢缠绕着绿色的花枝,牛皮贴满了金箔,牛角跟四肢包裹了厚重的金子装饰品。 泊瑟芬一口面包不上不下噎在嘴里,一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。 一身黑雾弥漫的哈迪斯站在篝火坑前,让侍从架上黑铁烤架,然后将牛架上去。 泊瑟芬瞅着那牛头怎么直挺挺对着她瞧,跟死不瞑目一样。她艰难吃下面包,觉得喉咙火燎起来。 哈迪斯背对着她,伸手往牛头上撒了烤熟的大麦粉,然后低声念叨了几句话。 像是祈祷之语。 泊瑟芬拉长了耳朵听,也没听清楚,好像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? 也许是错觉,更多是牛油呲啦入火的声响。 她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,手里的面包突然不香了。 阴暗的光火,死去的烤牛,一身缠绕着死亡气息的神明安静诡异,像是某种不详邪恶的场景在拉开让人恐惧的幕布,露出吞噬血肉的厚爪。 泊瑟芬握着面包,呆坐在椅子上。这一大早的,哈迪斯怎么整的都是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活。 很快烤牛的烟雾弥漫开,泊瑟芬被这味道一熏,眼睛都被熏出泪来。 她连忙捧着个面包侧身坐着避开风口,结果就看到哈迪斯转头看了她一眼,他立于火旁,却依旧阴郁得跟披着黑夜的皮,没有半点明亮的感觉。 泊瑟芬不明所以跟他对望,终于受不了这种尴尬的冷场,只好拿出万能问候:“你吃了吗?要不要吃点……” 她语气迟几分,才想起他的食物。 “吃点安布洛西亚。”这是神食的名字。 像是寄生在哈迪斯眉头上的阴郁感,随着她一句敷衍的问候而离开,他挥手将熏雾赶到泊瑟芬那边,让她继续享受香火。 然后生疏地用一种恭顺的态度说:“这气味好吗?” 泊瑟芬压根没有看到他态度快要温柔过壁画侍从,她被扑来的火烟熏懵了,眼睛火辣,呼吸困难。 这是气味好不好的问题吗?虽然是寄人篱下,也不至于这么虐待人的。 泊瑟芬脑一热,整个人唰地站起身,声音里的颤抖都压不住了,话语几乎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。 “很好,你自己多闻点有益身心健康。” 说完,她捂着脸跟鼻子转身就跑,她脑子闪过一个惊悚的念头。 难道是爱神之箭又不干人事把哈迪斯整变态了,转为想要走虐恋路线。 例如得不到你就折磨你。 或者得不到你就杀死你。 泊瑟芬吓得一哆嗦,跑得更快了。 哈迪斯安静站在原地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