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内给泊瑟芬换菜谱。 哈迪斯从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忧愁这种话题,他甚至抢夺了一段大地上的和风,放在这里吹散为数不多的冥土气息。 难道是太阳马太热,烤干了土地。可是他早将河神的部分神力拿来,化为涓涓细流,足以灌溉植物。 所有条件都备足,怎么就不结果? 还是需要去见见德墨忒尔,劈开她脑子翻找一下种植方面的知识才行? 因为冥王失败的种植业绩,泊瑟芬的晚餐一成不变。她都怀念起大麦粥跟腌制橄榄,先前还吐槽过这俩玩意,是她错了,除了难吃外,它们还是蛮好的。 晚上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,泊瑟芬恍惚伸手去摸身侧,一手的花,却没有摸到熟悉的温度,她困倦的思绪立刻清醒过来。 对了,哈迪斯还在睡走廊,都睡了几天。 走廊环境不太好,又空又冷又长又黑,还没有床。 刚才她在学习新知识的时候,遇到难的也不好意思问哈迪斯,都将人赶去睡门口了,总不能还将他当工具人利用到底。 泊瑟芬继续翻身,这是分床后她多出的坏毛病,怎么睡都不安稳。难道还跟哈迪斯睡习惯了,没他就难受? 不知道改变一个习惯需要多少天。 泊瑟芬盯着头顶开始神游天外,她织布的进度条撑死了就走了零点一。 不知道哈迪斯做的床到哪一步了,看他天天那么忙碌,估计是没太多时间劈木头。 那就好,大家都没做完,就不会来催她的衣服。 她又翻个身,苦恼爬上眉间,这个翻个没完没了的毛病不改掉,睡眠质量是提升不了。 泊瑟芬的眼神再次看向门,门外很安静,只有隐约的火光出现。 承认吧,她每次翻身最后总会翻到这边,看向那扇半开的门。 哈迪斯伸手碰了碰胸口,各种毛毛痒痒的情绪出现又消失,消失又冒出。 他在这些情绪里翻了下,看有没有「心软」。但是情绪太多,他偶尔捕捉到一点也不能确定是不是。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还没睡。 哈迪斯倒是不怕等待,跟块石头凝固在黑暗里千八百年,听着各种鬼哭狼嚎,是他以前的生活状态。等到深夜,她沉睡后再爬上床去亲吻她的耐性还是有的。 他突然轻转过脸,从屋宇里内传来的脚步声到了门后就停止了,好一会后,那脚步声又响起来。 一道纤细的黑影从屋宇内延伸出来,紧接着是镶着回形纹的亚麻布裙摆挨蹭过门边,满头花的泊瑟芬走到门口看他。 被麦穗力量浸染过的眼睛,从黑色又变为淡薄的琥珀色,在朦胧的光线中,像能熠出甜化人的蜂蜜。 哈迪斯望着这双眼,只想重新给她染黑。 只要拿下她鬓发边的麦穗…… 泊瑟芬对他浅笑了下。 哈迪斯抢夺她本源麦种的念头立刻消失了。 直到她走过来,跟着他一起靠着墙肩并肩坐在一起,他才从那个笑容里逃脱出来。 泊瑟芬见人三分笑也是防止尴尬,特别是看着哈迪斯低着头坐在大门口,身边只有一条薄被子陪着,将人赶出屋子的始作俑者顿时就没那么理直气壮。 “其实有的别的屋子,我……” “别的屋内都没有床。”哈迪斯毫不掩饰自己装可怜的野心,他说话又实在。 除了泊瑟芬睡的那张床,这几天才新打造好的新床唰地扬成灰。 在泊瑟芬听不到的地方,判官们再次捶地咒骂,又来了怎么又来了,哈迪斯你这个只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