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碑,墓后种了两棵松柏,边上还有一块大石,你们如果想去,应该很容易找到。” 听到这里,裴笑心里只觉得十分怪异。 我们为什么要去? 这跟解我家外祖母的心魔,有关系吗? 还有他们讲这些话,连年月日都讲得这么详细,到底有什么用意? 他下意识抬头去看晏三合—— 却见晏三合脸色煞白,睁大了两只眼睛,死死地看着吴书年。 她咋了? 裴笑赶紧扭头去看谢知非—— 却见谢知非满头满脸的汗,放在桌上的两只手死死的握成拳头,发出咯咯咯骨头裂开的声音。 他又是咋了? 裴笑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正要说话,谁知谢知非霍然起身,一把揪住周也的衣襟。 众黑衣人见了,纷纷拔刀围了上来。 而原本倚着水缸听故事的李不言三人,也惊得跳起来,各自拔出手里的剑。 一个眨眼,院子里的气氛陡然剑拔弩张。 裴笑毛骨悚然,低呵道:“谢五十,你干什么?” 谢知非这会连眼珠子都在发颤,喉咙里发出如困兽一样的低吼,就是不说一个字。 而那张原本笑眯眯的俊脸,不知何故扭曲变了形,额上的青筋一根一根似要破皮而出。 这样的谢五十,裴笑活二十年从来没见过。 “谢知非!” 晏三合跟着站起来,十分大胆的伸手覆在他揪着周也衣襟的手上。 掌心的冰冷让谢知非的手松了一下。 晏三合随即用力一拽。 谢知非被拽得跌坐在太师椅里,嘴角牵动了一下,似乎想说什么,可惜,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。 “周也。” 晏三合看着他,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冰冷,语速比任何时候都要缓慢。 “你绕这么大一个圈子,讲了这么一个故事,是想告诉我,郑家的那桩灭门惨案,不是吴关月父子所为?” “什么,什么?”裴笑悚然一惊。 “郑家的案子发生在永和八年的中元节,也就是七月十五。” 因为解晏行心魔的原因,晏三合已经把这个日子牢牢刻在脑子里。 “吴关月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。七月初十,吴书年的儿子吴不为过世,停灵七天,也就是七月十七才出殡。 那么也就是说,郑家的灭门惨案是另有凶手,吴关月父子是冤枉的。” 冤枉的? 裴笑嗤笑一声,“别开玩笑了,这怎么可能?” “主上就是冤枉的。” 阿强冷着脸走过来,“当时我们都在门外陪着主上,小主子走的时候,我还哭了呢!” “我也在!” “我也在!” “我也在!” “我对天发誓!” “我也可以对天发誓,发毒誓!” 一个个黑衣人接二连三的出声。 裴笑只觉得眼前一片天地都变了颜色。 郑府的案子震惊天下,如果吴关月父子真是冤枉的,那么这个案子真正的凶手是谁? 如果吴关月父子不是冤枉的,那么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 他下意识去看晏三合,却见她黑长的双睫微微战栗着,脸上也是一副被雷劈过的样子。 死寂! 令人窒息的死寂。 良久,晏三合冲吴书年扬了扬下巴,“我有几个问题要问。” 吴书年看着她,轻轻地笑了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