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动手查不是更快?”弗里斯说,“追踪不是你的长项吗?” Lee一言不发,窗外的荧白路灯投照在他脸上,一明一暗地交替闪过。 弗里斯突发奇想:“其实你根本就没打算要回来吧?” Lee翘起嘴角:“有这么明显吗?” “因为你根本不喜欢抽烟。” “Emmm……我喜欢。” “少来了。”弗里斯说,“你根本就没有烟瘾,也没有毒瘾,你什么瘾都没有。” Lee没有说话,像是默认,片刻后又突然反驳:“我有。” “好吧,我就当你有。”弗里斯口不对心地敷衍,“安娜说你喜欢性虐,难道你对疼痛上瘾?” “……” “嗯?听说你在Z国差点被女人干死。” “……闭嘴吧。” “哈,原来是真的!”弗里斯乐不可支,“你也有栽跟头的时候,真是稀奇……” “……” 瘾君子可算不上君子,习惯性的身体反应已经变成心瘾,那是比任何一种精神毒品都强烈的依赖。 Lee突然想起山崖上被榨干的那一晚,当时自己意识短暂模糊了一阵子,等到清醒的时候已经精力耗尽,险些没能爬出来。那么短的时间内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射那么多次的,简直奇耻大辱…… 又来了。 Lee睁开眼睛,敞开腿换了个坐姿。 “那个女孩的事暂时别管了。”他说,“等我搞完藤治,再慢慢收拾她。” “嘿!嘿!别这样,不过是个孩子,谁小时候不偷摸点东西呢?” “我不打她。” “那你打算干什么?” “教育她。” “哇,你这口气,我都有点害怕……咳,你指的是……爱的教育吗?” Lee皱了一下眉:“你真脏,马里亚纳海沟都塞不下你的脑液。” “我它妈说什么了,是你自己想歪了!”弗里斯立刻甩锅,“《爱的教育》是指关爱教育,又不是调教《洛丽塔》,亲爱的亨伯特,你有没有读过书!” “所以说,亨伯特是爱的教育?” “不,”弗里斯气得七窍生烟,“亨伯特是《洛丽塔》里的男主人公,一个恋童癖。” “抱歉,我不懂意文。” “Holy——shit!《洛丽塔》是美国的!” “《爱的教育》不是意大利的吗?” “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!你到底看过还是没看过!?” “看不懂。” “我明白。”弗里斯木然道,“你看不懂意文,你也看不懂禁断恋。” “只是不理解。” “你可以实践一下,代入理解理解。” “不了谢谢,我的罪名已经足够在牢房里蹲到世界末日。” 弗里斯静了一会儿,感慨道:“说真的,太奇怪了,她到底是怎么躲开摄像头的?” “很简单,算好角度和时间。” “可那只是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孩子,你觉得她能算出来?” “天才。”Lee啧了一声,打开手机,“有点意思。” “难道天才都是天上随便掉的吗?我觉得是有人帮她。”弗里斯看了一眼后视镜,“你在查吗?要不要用电脑?” “不,我在玩游戏。” “混蛋!你能不能做点正事!整天就知道玩!你今年多大了!” Lee垂着眼睛认真地打游戏:“刚好及冠。” 弗里斯掏了掏耳朵:“什么鸡冠?” “二十。” “你都二十了还玩贪吃蛇!能不能有点追求!” “我想去海边度假游,你们又不让。” 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。” “太平洋那么大,我能跑哪儿去?” “赤道都不够你遛的。”弗里斯不为所动,“如果你真的无聊,不如这样吧。” “嗯?”Lee放下手机,任由屏幕上的小蛇咬到它自己的尾巴,刷刷弹出积分。 弗里斯清清喉咙说:“那个……周六艾森豪俱乐部有个高尔夫比赛。” “不去。”Lee低头重开一局游戏。 弗里斯哼哼:“第一名奖金500万刀,你要是帮我赢了,我就给你放风,让你出去玩几天。” 手机屏幕上的小蛇身体短短的,还没吃饱彩蛋就撞到了屏幕边缘。 Lee关掉游戏,抬眼问:“一言为定?” “说一不二!” “成交。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