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“呃……我想想……哦,确实几有件特别的事,手术前常规检查,我们发现她的血液当中含有苯丙胺类药物,所以护士就没打麻药……那个苯丙胺……就是毒品,你知道吧?中枢神经兴奋剂……” “甲基苯丙胺?” “不,不是市面常见的毒品……但是手术还算成功,大概晚上七点的时候,病人进了重症监护室,心率体征都正常,她的丈夫……呃,那男家属,在icu陪她一整夜,直到完全脱离危险……” “后来人怎么死的?” “这……这可不关我的事,手术结束我回去休息,听说第二天天没亮,市局那边来了几个领导,那时候差不多……凌晨五六点,病人突然开始发高烧,可能是伤口感染,我得知消息的时候,人已经……已经……” “什么领导?” “不知道,这个我真不知道!” 车里安静了几秒,陌生人终于收起枪,邓洪连松了口气,但依旧不敢转头看。他喘了好一会儿,眼睛偷瞄向后视镜,只能看见那人苍白冷峻的下巴,以及黑色衬衫领。 “你……你是那位女警的家属吗?”邓洪连小心问道。 陌生人一动不动,并不回答他的话。 “你刚刚提到,手术前做了常规检查。” “是……是啊。”邓洪连浑身冒虚汗。 “检查报告现在还能看到吗?” “能是能……但是医院的保密工作……” “明天,你把报告带给我,我就帮你解决你儿子的问题。” 那人打开车门。 “我保证,他的那位情人再也不会出现。” ﹡ 在fib的犯罪库档案中,大部分职业杀手都有一种固定的杀人手法。不管他们如何精准地谋划犯罪,也不管他们行事多么谨慎,fib的犯罪心理学家们总能归纳演绎出他们的行踪轨迹,最终,犯罪者们还是会乖乖落入法网。 可惜,elishalee并不在此例。 他的犯罪手法没有规律。地形环境开阔的情况下,他认为狙击枪是安全又高效选择;在近距离的刺杀中,他用起匕首来也是得心应手;又或者,他什么也不需要,单凭一身格斗技巧和蛮力,也能叫对方吃苦头。 他的行为习惯同样令人捉摸不透。有时杀人干脆利落,有时也会折磨受害者很久。一次,他杀害某个黑帮家族的头目,甚至不劳辛苦把人做成肥料撒在后院的大麻田里,直到几个月后周围的农民说,那里的大麻长得又壮又好,尸体的下落才得以揭晓…… 有位fib分析师认为elishalee是个精神分裂者,狂妄自大,存在着自我强迫性的心理失调特征。 事实也确实如此。在费丹强制他接受心理治疗之前,他差不多已经摒弃了胆小自卑的第一人格,而他身体里的其他人格几乎把所有杀人方法都尝试了个遍,并且把开拓创新当成一种乐趣。 所谓创新…… “咔哒”一声。 lee压紧保温杯的盖子金属滑扣,另一只手用玻璃吸管搅拌着玻璃杯里的淡橙色酒液。他脑子里正在谋划着保温杯杀人的可靠性,忽然感觉到有人站到了自己的身后。 “你皮肤好白,是天生的么?”一个醉醺醺的声音说。 lee转过头。昏暗的酒吧灯光中,穿着低胸绿绸裙的女人在对他微笑——酡红的脸颊,迷醉的双眼,晃来晃去的身体——无一处不彰显着女人的体内酒精超标了。 见他不说话,女人扶着他的椅背,更加往前伏身靠近。 “真的好白……”她睁大眼睛近距离盯着他,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快要走光的事实,“你皮肤好好哦,还有泪痣,长得好好看……我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。” lee视线从她的胸口移到脸上。“你也很漂亮,”他说,“你是一个人来的吗?” “是啊。”女人痴痴笑起来,身子往前一倒,额头贴在他的右脸上,猫似的蹭着他的皮肤,“你怎么来酒吧还带保温杯?好奇怪……” 夜晚的城市酒吧是下班后迷醉的天堂,萨克斯管伴随着慢摇的音乐中,周围的男男女女们都沉浸在自己的娱乐里,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。 “保温杯里是红茶,兑在酒里口感不错。”他放下玻璃吸管,右手扶她的腰,不动声色地保持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