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肯定会做。 熊胆值钱,七八百一个,那是大钱了,很大的钱,林场伐木工人,一个月下来,不过二三十块钱,你明白这笔钱意味着什么吗? 知道好的猎狗对猎人是什么概念吗?那是命。 当着人家的面动枪打狗,那就是结了死仇了,他今天能活着回来,真的是他的运气。 是,我是可以想办法将那人送进班房,甚至去弄死他。 但是,万一不成呢? 那是个枪法很好,而且能用斧头劈死熊霸的盲流子啊。 万一报复呢?” 说到这里,李建民没有再继续往下说。 房间里面,还是没什么大的动静,但孔淑芬的神色却是变了,显得有些害怕。 沉默了好一会儿,李建民长长叹了口气,站起身来:“你好好想想吧,别干傻事,我去看看儿子。”起身走了两步,忽然又无奈地笑了笑:“这种事儿,人家杀上门来,都属正常,真到了那时,会死人的。” 说完,他脚步再没停留,匆匆出了们,顺带将门关上。 数分钟后,孔淑芬将房门打开,慢慢地走到桌前,看着那碗已经没了热气的面。 李建民的一番话,说得她心里拔凉拔凉的,尤其是李建民最后说的几句话,更是让她心惊。 她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里,心里翻江倒海,越想,越是后怕,越想越是不安。 最后,像是终于做出了某种决定,她搬来凳子,在桌边坐下,取了筷子,翻搅着那碗已经冷了的面条。 泡了那么长时间,面早已稀了,再不是根根分明有筋骨的样子,更像是一碗面汤。 就连冷掉的鸡蛋和鸡蛋汤,都变得腥气。 这样的面,并不好吃,但是,她还是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扒拉,吃得越来越快。 自己耽搁的,再难吃,也得吃。 …… 吕律来到陈秀玉家院门口,那条活下来的狗凑到远门,冲着吕律摇尾巴,它早已经记住吕律,没有出声。 吕律正想出声,却看到陈秀清家左侧窗户上,糊纸的窗户上,人影随着煤油灯火焰的晃动而晃动。 这是陈秀玉的身影,正盘腿坐在炕上,用麻绳纳着鞋底儿,不时用针在头发上擦擦。 前世入赘陈秀玉家里,她现在所在的这间卧室,被打整收拾出来,成了婚房和卧室。 那时候,每次回来,经常能看到她在灯下做针线活。 这个心灵手巧的姑娘,纳鞋底做袼褙底儿鞋(老布鞋),用花绷子绷着布片绣花都非常拿手。 长时间凑在煤油灯旁边,灯芯上飘出的黑烟,总是将她的鼻头熏得黑黑的。 结婚的头几年,每年陈秀玉都会给他做上两双,可忙于生意,往来奔走,出于脸面考虑,时常附庸潮流,这布鞋顶多用来洗脚的时候换换脚,更多的时候是弃之不用。 到了生意失败,回到这秀山屯,翻出箱底儿藏着的鞋子,穿上后,吕律才真正体味到那一针一线的不容易,里面藏着的是满满的柔情。 此时看着窗纸上的人影儿,他不由一阵恍惚。 元宝就在这时转头朝着来时的大路吠叫了一声,并发出呜呜的凶声。 吕律扭头看去,不一会儿,看到马金兰提着马灯急急地往家里走,突然听到自家门口有狗叫,她迟疑着停下了脚步:“是谁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