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到收购站卖了,肉在手里留不住,又不能多吃,送出去卖了,至于其它骨头和虎鞭,你留不住,也别想着留。” 赵团青笑道:“别给自己惹麻烦。” 他是一个明白人。 “赵老爹,你当年打的那头大爪子,送到药材公司后,解刨后是怎么处理的?”吕律更想听听他的过往趣事。 “虎肉虎骨很快就有去处,唯独那张不知怎么处理,可不像现在有收购站收购,开始的时候开价30块,有意想买的看到没处理过的肮脏腥臭的大爪子皮,都退避三舍,后来价钱降到五块。 我心想着买回来鞣制出来,冬天用着舒服,就被我买了,一直用着,我老伴去世那年,我把它给陪葬了,我那老伴儿挺怕冷……” 赵团青说着长长呼了口气,坐在一旁,抽着旱烟,眼睛瞟向远处,没有继续往下说。 三个年轻人手脚麻利,剔肉剔骨,花了近两小时的时间,算是把事情给弄结束了。 乌娜堪在炖煮的肉也快差不多了,几人凑在一起吃大爪子的手把肉的时候,可都没啥好胃口。 这肉真不好吃,粗糙不说,还一股子酸味、腥味,哪怕有野韭菜和野葱去腥,也盖不住。 不过,都已经做出来了,也只能勉强吃上一些,冲着那点药效。 对付得差不多,将所有东西收拾装车,几人继续上路。 临走的时候,吕律和赵永柯特意回去远远地看了眼那三人,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,不知死活。 两人没去多管,转身往回走。 接下来事情就顺当了,晚上在山里安然过了一夜。 那么多东西要处理掉,还有不少事情要忙,所以,第二天早上从山里出来,也就没有直接去秀山屯,直接择路去了区上。 到了区政府,将猎虎的事情报备,赵团青一家子也将自己想要在秀山屯山里落脚的事情给处理了。 早在解放初就已经开始动员鄂伦春人下山定居,赵团青一家子在这件事情上拉扯了不少时间,终于自愿下山,正是工作人员求之不得的事情,这本来就是有不少优惠条件的事情,不但欢迎他们入住,还另外给了建房的资金补助。 事情在通过电话转接和嘉荫那边的乌拉嘎公社联系后,很顺利地就办了下来。 至于大爪子的肉、骨头和虎鞭,直接就被上边部门跟药材收购公司接洽后,在吕律要求留下一块大爪子腿骨后,以三千块的价格处理,还象征性地每人给了六十块的辛苦费。 至于虎皮则交给几人自行处理。 这不用说,直接送收购站,这个时间点,不是赶集的日子,又临近中午,收购站也没啥人,倒没引起多少人注意。 那张近乎完好的虎皮,被以一千二百块钱收购,这是稀罕东西,有豪客稀罕这玩意儿。 卖大爪子这些钱,分成五分,吕律贡献最大,被赵团青推崇为猎队把头,给他分了一千一百块,剩下的则由四人平分。 接下来,各自都有东西要处理,赵团青他们的攒下的皮毛山货要卖,吕律这里也还有棒槌要处理。 那根四品叶的棒槌,在收购点坐镇的老师傅鉴定下,定为六十七年,也是少有的东西,品相也好,称重后,有138克,加上那三棵不值多少钱的二甲子,拢共卖了两千四百块。 陈秀清坚持不肯平分,只勉强在吕律强押下收了八百块。 这也把他给高兴坏了。 出去一趟,来回几天的时间,就是一千多块钱到手。买枪的钱够了,再加上那些积蓄,似乎建房子也不是啥大问题了。 平日里总喜欢端在收购点张望的吴彪早已经看得瞠目结舌,在吕律和陈秀清两人分了钱后,立马凑了过来:“爷们,买枪吗?”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