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天情况不同,这货居然是喝了虎骨酒壮了胆才找来的,蛮横得不像话。 本就脑子有问题,这要是干出些无法容忍的事情,那可麻烦。 “你现在再说一遍,谁是盲流子?”张韶峰凶声吼道。 栾坤被张韶峰这么一吼,吓得又是一阵颤抖,闷着头不敢说话。 他被张韶峰揍的事情,动静不小,在屯子里传得很快,在别人家串门唠嗑的栾建虎,闻风赶来,一挤进人群,看着躺在地上,口鼻里到处是血,只知道哀嚎抹泪的栾坤,眼睛也一下子红了。 再怎么样,栾坤也是他的儿子。 栾建虎当即一指张韶峰:“咋地,身为治保主任就可以无法无天,随便打人了,你不知道他什么样的人,还这么下得了手打他?” 张韶峰一点也不慌,当即将今天打熊瞎子的过程,以及栾坤来找吕律麻烦的事情说了一遍,反问道:“栾叔,你说我该不该揍他?我不揍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!” 顿了一下,张韶峰笑了笑,接着说道:“不但我揍他,呆会你也会揍他。” 张韶峰一番话,说得栾建虎一阵发懵。 却见张韶峰一指后边雪地上的土罐碎片,还有那些被踩到雪地里的药材:“他鼻子口头来血,可不是我打出来的,而是喝了你们家早些年传下来的虎骨酒,虎骨酒喝了不少,还把剩下的连罐子都砸地上给糟蹋了。” 栾建虎一听这话,几步走到那片雪地上看了一眼,一下子变得暴怒,整个人都激愤得抖了起来。 “是我让峰子打的,他喝的虎骨酒太多了,不打他一顿,好好折腾一下,他怕是得废掉,甚至没命都有可能。”王德民插了一句嘴,把情况说得更明了。 栾建虎这下就更忍不住了,猛地将张韶峰手中拿着的棍子夺了过去:“你个瘪犊子,那是你爷爷给我传下来的药酒,都泡了快三十年了,一直在仓棚里的泥土中埋着的。 别人给我两千块我都舍不得卖的啊,就指着等我们死了,怕你吃不饱穿不暖,留那点东西给你活命的啊,你咋能就这么给糟蹋了……啊?我跟你说过不准动的啊!” 栾建虎说着,抡起棍子朝着栾坤就抽。 张韶峰打栾坤,那是挑着皮厚的地方下手,打得有分寸。 在气头上的栾建虎,那就不一样了,除了脑袋,那是不管不顾,凶残程度,连吕律看着都觉得恐怖。 他赶忙上前去拉住栾建虎:“别打了,再打出人命了。” “这种瘪犊子,死了最好!” 栾建虎力气也大得要命,吕律一个人还拉不住,见他又锤了栾坤两棍子,张韶峰也赶忙上前拉住。 看着躺地上不停抽搐哀嚎的栾坤,眼看着栾建虎被拉住,瞅准了机会,翻身从地上爬起来,蹿出人群就跑。 这个时候,他又显得鬼精鬼精的。 还有那身板,挨揍了那么多下,就像没事人一样,当真不得了。 吕律和张韶峰看着栾坤跑掉,这才松开了栾建虎。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那土罐摔碎的地方,抖着手,将那几片虎骨、鹿茸切片和人参给拿了出来,失魂落魄地走了。 事情到此,一个个看乐子的人,似乎才觉察到外边寒冷,纷纷邀约着串门或是回家。 王德民也叫上张韶峰和吕律往他们家走。 想起王德民之前跟张韶峰说的那番话,吕律不由问道:“王大爷,那虎骨泡酒,真有那么厉害?” “那当然厉害。” 王德民笑道:“这酒啊,一口喝下去,再冷的天,不穿厚衣服在外面冻一宿,什么事儿也不会有,稍微一活动还会冒汗。据栾坤他爷爷说,这酒喝下去以后,还有个很神奇的功效,那就是人眼珠子发亮,没有月亮的夜里看东西一清二楚,不困不乏,出奇地精神。 你不知道,栾坤他爷爷当年也是个好猎手,是专门在夜里候捕大家伙的猎人。我不清楚他说的这话是不是真的,但是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