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九心有所感,缓缓抬头。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,那道身影不疾不徐,从容而来。 能将如此肃穆深沉的玄衣穿得依然夺目,除了萧浔再无他人。 他天生自带一种气场,能吸引无数人的眼光,如白玉映沙,反衬得身边之人都黯然失色。 正如他身后的那个黄衫女子,即使容颜秀美,气质出众,但也相形见绌。?ō18Ьv.?ōм韣鎵哽薪連載 綪収祉 一别几月,萧浔风华不减,更胜从前。 而那个女子,眉眼含笑,自有风度。两人站在一起,也算般配。 阿九这般想着时,周围的人再次轰动起来。 她不过望了来人一眼,便觉得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,从头浇到了脚。 “哇哦,妤儿,刚来的那个人是谁?”偏生飞霜用力拉着她,非要挤到前面去看,都快触到高台边缘了,阿九忍无可忍,低声阻道:“师姐……” 未说完便飞速低下了头,也许是错觉,在她出声时,萧浔的目光似乎投向了这边。 她摸了摸面纱,觉得不可能被认出,又抬起了头,萧浔已看向了刚来的那人,果然是她多疑了。 “映澜,你怎么来了。”一直未语的萧浔竟迎了过去。 “阿浔。”容映澜点头回应,笑容却仿佛止于唇边,“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,我自然要来。” 萧浔深知容映澜个性,总觉得他有别于以往,正想询问,不想对方先开口,“阿浔,海帮的那件事,我搞砸了。” “无妨。我已经书信向靳帮主致歉。”萧浔宽慰他,想起一事,“倒是靳帮主回信说,你和……” “这位便是澜月公子吧。”连成雍走过来,打断了二人,他面呈意外之色,“还以为容世侄不关心江湖风云变幻,没想到竟也来了,不知是否也有意于盟主之位?” 容映澜总觉得他话里有话,冷声道:“我来只是为阿浔捧场罢了。容家与连家并无交情,晚辈可当不起连庄主这声世侄。” 台下的人闻言惊呆了,容家的确身份显赫,乃是世家中的世家,和另外的三大世家有着本质的区别。 虽然如此,但这澜月公子当众让连成雍下不来台,不免有些目中无人。 好在连成雍并未多说什么,他只拈须,浑不在意地笑了笑。容映澜接到萧浔的眼神示意,也不再发难,自顾自立在台上角落处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 “这便是澜月公子啊!”飞霜揪着阿九的袖子,激动道:“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呢,果然如传闻中容颜绝美,不过没想到竟是那么……呵呵,真是性情中人!” 阿九了然,“你是想说他的嘴很毒吧?” “话不能那么说嘛。绝美的花,往往是带刺的,你看,也只有容映澜这般身形才能在萧浔身旁也毫不逊色。他们二人,一个隽逸,一个昳丽,各擅胜场。但若单论容貌,还真没人能及容映澜。” 阿九不以为然,刁难她道:“那他和素尘公子相比,又当如何?” 飞霜支支吾吾,“这不是一种风格的,要怎么比?”她想了又想,补充道:“在本人看来,自然是谁也比不上我们谷主。” 三声擂鼓过后,武林大会正式拉开序幕。 连成雍主持开场,他拱手向各大门派表示了敬意,缓缓叹息道:“自雪饮教创立以来,无数邪魔歪道仿佛找到了靠山,寻到了根基,魔教一统,从此无恶不作,愈加猖狂。” 他言辞恭逊,潸然道:“幸有曜泽公子的师父,天一圣手嬴己道除邪卫道,最终与大魔头律长风同归于尽。可惜……”他低声长叹,“可惜律长风的死并不是终结,魔教的圣女竟大破大立,重新掌控了雪饮教。她当上教主后,比律长风有过之而无不及,甚至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