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团,忍不住问道:“宗主为何不亲自见少主?为何……”他声音逐渐低了下去,“为何不告诉他合纵盟成立的真正目的?” “现下时机还未到。况且他自幼不在我身边长大,如今行事又如此多变不定,我对他的性格心思还未拿捏清楚,难保他不是第二个裴鸣尚!” 毕宿面色大变,道:“少主跟裴鸣尚自然不同,他是……” “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合纵盟宗主打断他的话,冷哼道:“为了一个女人,内力几尽全失,现在还要你派遣人手去保护她,他的所作所为又和裴鸣尚有何不同?” 毕宿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他,小心翼翼试探道:“不知宗主要属下如何做?” “二十年前,裴鸣尚因为女人背叛了我,二十年后,你以为我还会重蹈覆辙?”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杀意,毕宿忧心道:“宗主,这个姑娘和裴鸣尚所爱的女人不同,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子。” 对方颇为介怀,“雪饮教里的女人又怎么会是普通女人?” 毕宿劝道:“少主他是真心爱这个女人,若是杀了她,他便真的与您离心了……” “明知我心意已决,还敢如此劝我。怎么,莫非你也对这个女人起了心思?” “属下不敢。”毕宿俯首道:“属下只是为了宗主和少主着想!” “不必多言,我早就有除了此女的打算。这件事你无需插手,我自然会做的无声无息。” 山上的树林里,阿九坐在篝火旁,托腮看着身旁正忙碌不停的容映澜。 本以为他这种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,是忍受不了风餐露宿的,所以她故意流连山间让其知难而退,没成想这几天,他竟渐渐习惯了。 一开始他还会为抓这些带毛的动物果腹而苦恼,如今他已经能轻易地捕捉它们,还可以顺手解决掉几个不知死活,来杀他们的敌人。 只是容映澜现下干的事,不像人事。 只见他怀里抱着只野兔,当做宠物般,一只手正温柔地抚摸着它的皮毛,但并不妨碍他另一只手兴冲冲地拿着树枝拨弄着火堆,炙热的火焰上正架烤着它的同类。 阿九都有些看不下去,“容映澜,你要么把它们都杀了,要么把它们都放了,你这样是不是有些残忍?” “它多可爱,我不舍得杀它。”容映澜双手捧起那只野兔,揉了揉它的耳朵,献宝似的蹲在她面前,“看它像不像你?” 阿九忍住要骂他的冲动,咬牙道:“我瞧着被你弄在火上烤的那只和它长得没什么两样。你怎么偏偏杀一个留一个?” “当然不一样。”容映澜展开她的手掌,看向她的小指指腹,心疼道:“幸好已经不流血了。”他斜睨一眼那只正受焚刑的野兔,“它被蛇困住,你好心救它,它却咬了你,你说它该不该死。” “你怎么连只兔子都要计较?” “无论是兔子还是人,想伤害你的,都活不了。”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唇角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,神情变得严肃起来。 阿九察觉出不对,“怎么了?” 他用掌风灭掉火堆,沉声道:“有人来了。” 阿九看出了他的异常,问道:“以前有人来的时候,你不是这个样子,这次是有什么不同吗?” “这次来的明显和以前不是同一帮人,他们气息平稳,内力浑厚,脚步无声,个个都是一流高手。”容映澜说完,手中莫念寒光已现,他将野兔放在阿九怀里,郑重道:“我去解决掉他们,除非我来找你,否则,绝对不要出来。” 阿九还来不及说话,他便转身走了,大约走了十几步,他突然止步,握紧了手中的短剑。 等反应过来,他已飞速奔回到她的面前。 “容映澜……” 他弯腰吻住了她,激烈缠绵中带着些许不舍。 那双温润而宽大的手掌紧紧捧住她的脸,他深深攫取住她的唇舌,吞咽着她的呼吸和闷哼声,舌尖扫荡过她口中每一寸角落。似乎要将他还未来得及言道的情感,在这一刻宣泄殆尽。 短暂却显得漫长的一个吻,余声消散在他唇间,“等我回来……” 他的衣袖拂过她的指尖,转瞬消失不见,阿九凝视自己的手指,久久不能回神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 容映澜,真是个双标狗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