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紧跟的该是大周天,但是他并未继续。 解东流蹙着眉头,里里外外都停下来,他将她搂进怀里,坐下,下巴抵着她的肩,手按在她丹田的位置,细细摸索。 似乎遇到了什么费解的难题,他有一瞬间甚至屏住了呼吸。 “丹田是怎么回事?” 他的声音骤然沉入耳朵的时候,招秀吓了一跳。 这还是疑问的语气! 让这个控制欲炽盛、不允许她身体一丝一毫脱离自己掌控的混蛋——产生了他都无法解答的疑问? 共鸣断开,她睁开眼睛,才突感身体的不适。 仿佛被阻绝的感知一瞬间开闸倾倒,她被冲击得都有短暂的空白。 整个下身都酥酥麻麻,仿佛已经不是她自己的,唯有花穴内的异物还是硬的。 到处都是她的体液,一片狼藉。 小周天运行的轨迹十分尴尬,单纯内息流经并不会这样,但若是兼带外力刺激……难免如此。 她还未来得及羞恼,他将她身体往下一按,体内的硬物顶得更厉害,径直把她走神的思绪拉了回来。 招秀一边战栗,一边回忆起他的问题。 意识到什么,她的脊背忽然一僵。 他指的是咒印? 这东西发作的时候,会捆绑丹田,束缚内力,把持奇经八脉。 但是在未发作的时候,它蛰伏于血肉,完全隐没于丹田经络,很难找到存在的迹象。 上次发作时为蓝祈解除,距离下一次发作时间大约有一月。 估计是间隔时间太长,咒印现在完全没有存在感——即使是招秀这个身体的主人,都难以捉摸到它——但是解东流居然感知到它的存在了! 怎么做到的? 莫不是因为他们目前的状态特殊,他对她的身体过分密切地熟稔,因此发现了异样? 招秀一时哽住,不知该怎么解释。 要解释就得牵连出一大串,问题是她并不想把这丢脸的玩意儿告知解东流。 她本能地认为,无论是梧山的邪物,还是解咒的方式,都不是能叫他知道的东西。 她能说自己着了道,差点被人做成炉鼎吗? 她能说虽然咒印已经被逆转,但每次发作还是需要与人交合才能叫她保命吗? 她能说那邪物还没死,还与她的心魄彼此相连,指不定还有什么意外出现吗? 不是没思考过、解东流有否办法解决它,但无论是席殊还是蓝祈,都以不同的方式将它解释得很清楚了,她不认为道家体系中有办法搞定这个邪法。 而拔除咒印的方式有两个:破丹重塑或者圣水洗胎。 两者的关键都在于打破咒印、清洗咒印。 目前的状态与其恰好相反——清气的脱胎换骨、固本生源,只相当于排除杂质,增益本源,咒印显然不在那个范围之内。 所以双修的过程不仅不能拔除咒印,反而等同于变相地增益它。 比起这么一点必须连带的不利效果,当然是吸收清气更重要了,为了清气,她完全可以无视它的存在。 招秀一脸苦恼。 在短暂的踌躇之后,她还是只能回答:“不必去管。” 为了避免解东流恐怖的控制欲与行动力再搞出点什么花样,她艰难地扭过身,搂住他,抬头亲吻他的嘴唇。 虽是无比笨拙的取悦方法,但也收获了应有的效果,非常主动的态度叫解东流选择略过这一遭,不再细究。 人总会有些秘密,在不影响大趋势的前提下,他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图。 能叫这朵月季主动绽放、供人采撷的时候并不多。 过分强硬的态度会叫她所有的刺都竖直扎人,到底得不偿失。 他低下头,接过了拥吻的主动权,探入她口中。 深深吻完,才将她再度带入怀中,慢慢撩开遮住她脸的发丝。 就着这样的姿势,继续沉入精神。 大周天的难度系数比前要高上不少。 涵盖的穴位与范围更大,更别提运行轨迹的复杂程度。 招秀放下心来,再度宁神感知内息。 在似玄非玄的氛围中,顺着持盈剑分脉游走的轨迹慢慢向前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