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不脱?” “不脱,宁死不脱。” 苏小小一只脚踩上凳子,匪霸之气扑面而来:“看来,不给你来点儿硬的,你是不会乖乖就范了!” 这是什么女流氓的架势啊? 秦沧阑的神色一言难尽。 难道说……一直是自家孙女在“欺负”卫廷?卫廷才是被强的那个? 二人的身影被烛光投射在了窗纸上,苏小小恶霸本色尽显,咻咻咻扯了某人的裤腰带—— 秦沧阑不忍直视。 等苏小小处理完卫廷与苏二狗的伤势来到大堂时,秦沧阑心有不忍地说了一句:“高低是为二狗受了伤的,你悠着点儿……等人痊愈了再欺负。” 苏小小:“……” 医馆今晚的病人太多,符郎中一个大夫忙不过来,苏小小连喘口气的功夫也没有,又紧接着去给别的病人治伤。 看着她忙碌的小身影,秦沧阑心中感慨万分。 华音曾经想做,却没能做成的事,小丫头做到了。 可他感到欣慰的同时,亦感到一阵难以言述的酸楚。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。 她究竟是吃了多少苦,才会变得如此独当一面? 苏钰回来后先去梨花巷给老侯爷与苏承报了信,二人立马抱着熟睡的孩子过来。 老侯爷先进的屋。 他怀里抱着…… 他低头数了数孩子的发旋。 一个。 嗯,大虎。 二虎小虎分别在苏承与苏钰那儿,他俩没他快,他施展轻功过来的。 他古怪地瞥了眼坐在门口台阶上的秦沧阑,迫不及待地进去看苏二狗。 刚瞧了一眼,一脸震惊地退了出来,对秦沧阑道:“卫家那小子怎么也在?” 秦沧阑给了他一个无语的小眼神。 老侯爷如梦初醒:“啊,他是承儿捡回家的女婿,忘了。” 卫廷与苏二狗都挂着吊瓶,苏二狗睡着了,卫廷尽管失血过多,元气大伤,却依旧保持着一个武将应有的警惕。 方才进来的是镇北侯。 若半年前,秦沧阑与镇北侯是他最不能放松警惕的人。 但如今—— 他轻轻地闭上了眼。 老侯爷抱着大虎在秦沧阑身边坐下:“二狗没事吧?” 秦沧阑摇摇头:“暂无性命之忧。” 老侯爷问道:“什么叫暂无性命之忧?” 秦沧阑道:“脑袋缝了几针,胸腔受到挤压,没有明显的骨折迹象,但不排除轻微骨裂。” 这是苏小小的原话。 老侯爷心疼坏了。 “幸亏有大丫。”秦沧阑道,“他那伤势我看了,是很危险的地方,从前军营里有士兵和二狗伤在同一处,没救过来。” 别看只是简单缝合了几针,实则感染率是极高的。 多少将士不是死于战争,不是死于训练,而是死于无法医治的伤痛。 秦沧阑正色道:“大丫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。” 姑娘家开医馆,他起先听到是不大赞同的,之所以没反对,一是他亏欠大丫良多,没有反对的立场,二也是舍不得。 但今时今日,他看见了那些足以致命的伤势,被大丫轻松医治。 他忽然觉得,在不远的将来,自己的这个孙女或许会改变许许多多大周将士的命运。 老侯爷是切身体会过小丫头的医术的,他早看出来了,小丫头的医术其实是在符郎中之上。 符郎中对小丫头的态度也不像师父对徒弟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