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二爷不知她要干嘛,但还是让人把文房四宝拿了过来。 苏小小提笔写了个方子:“既然钱家的酒庄生意已不可撼动,为什么要用自己的短处去较量别人的长处?不妨另辟蹊径,开拓新的市场。” 沈二爷接过来一瞧:“药酒?” 苏小小道:“去风湿,治骨痛,舒经活血,延年益寿。” 沈二爷讷讷道:“这、这行吗?” 苏小小挑眉道:“别人的药酒我不确定,我的药酒是一定有功效的。另外,不是白给你方子的,技术入股,两成。” “行……叭。”沈二爷迟疑地收下了方子,他不是觉得两成多了,而是这药酒生意,他严重怀疑做不起来啊。 算了,反正高粱酒的生意也没做起来,试试别的也无妨,大不了就是再被他爹揍一顿,被他哥嘲笑一顿。 他当败家子当了那么多年了,也不差这一两回。 …… 苏小小告别沈二爷后回了客栈。 给小郡王的消炎药用完了,她进药房去拿药,却意外地发现了一瓶新药——免疫球蛋白冲剂。 一般来说,药房的保健品都是黑科技,药效远超某些处方药品。 应该是给小郡王的。 早不出晚不出,非要等小郡王的天花好了才出,这是怕她治不好小郡王的天花,浪费了这瓶药么? “噫。” 苏小小一脸鄙夷。 补给完药品出来,苏小小又拿出炭笔,画了一套五禽戏。 小郡王的弱症是娘胎里带来的,但并非不可改善,比起让他常年关在房中,苏小小更倾向于他多出来活动活动。 她这一画就到了晚上。 三小只哒哒哒地跑上来,喊她去伯伯那边吃饭。 她微微一笑:“好,来了。” …… 月黑风高。 风萧然出了西都,回到自己的庭院。 赛华佗溜了,他的孙子不见了,就连雪域天蚕丝与紫灵芝也被人盗走了。 他气到吐血,将桌上的茶具统统扫到了地上。 就在此时,门外想起了笃、笃、笃的叩门声,缓慢而沉重,在夜色里听来令人有些毛骨悚然。 “谁来了,去看看。”他不耐地吩咐。 然而院子里没有任何动静。 “聋了吗?”他厉声问。 依旧不见动静,他拉开房门出去,看到的却是自己的侍卫哗啦啦地倒了一地。 这是几时发生的?他竟然毫无察觉! 笃、笃、笃。 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。 他犹豫了一下,抽出腰间的匕首,警惕地走上前,缓缓拉开了房门。 …… 翌日,苏渊来了客栈,带来了西晋帝为他们设宴践行的消息。 “你们也去赴宴吧,上次卫廷半路就走了,这回说什么也得露个脸。” 这是自然。 来了西都,不觐见一下西晋帝有些说不过去。 二人换了衣衫,把三个孩子也带上。 “诸葛青也去的吧?”苏渊问。 卫廷道:“二哥不和我们一路。” 苏渊点点头:“也是,最后关头了,能避嫌就避嫌,别出任何岔子,安安稳稳地回大周。” 一行人坐上马车去了皇宫。 这是他们在西都的最后一场宴席,不出意外的话,三日后大周使团就要动身离开了。 三小只兴奋极了,在马车上蹦个不停。 “喜欢西都吗?”苏小小笑着问。 “喜欢。”三小只异口同声地回答。 他们还小,有些事情可能不大懂,却也明白在西都,他们可以跟着娘去任何地方。 皇女府的马车早早地在宫门口等着了,宇文汐和小郡主来得早,已经进去了,莫邪在门口等他们。 苏渊沾了一回小侄女儿的光,坐上马车进了宫。 第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