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左不过是一间庄子,谢云鹤认为不值当费心思,便没让程莲折腾了。 时过境迁,下人们有的已经辞世,有的是离开了。 为了打理山庄,少不得雇了些新面孔。 但山庄内的景致没有丝毫变化。 程桑站在开满丁香花的庭院中,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,脑海里有被遗忘的记忆开始翻江倒海。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。 苏小小走了过来,轻声问她道:“娘,你在想什么?” 程桑指着满院子的丁香:“这些花……是我种的,和我娘一起种的,娘……娘……薇薇……我娘去哪儿了?” 她红着眼眶,委屈又无助地看向苏小小,“我娘呢?” 全叔说过,程桑每一次回忆亲人都会犯病。 然而自打苏小小来了她身边,她一次也没发作过。 程桑讷讷地往回走,推开卫胥与卫廷的屋子。 这是爹的屋子。 可是爹呢? 爹去哪儿了? 为什么她找不到了? 她开始翻箱倒柜地找。 卫胥坐在耳房的大浴桶里洗澡。 程桑一边找,一边泪珠子吧嗒落下:“爹……爹……” 卫胥搓澡的动作顿住,一脸茫然地望了望天,继续搓澡:“哎。” 程桑一怔:“爹?” 卫胥:“哎!” 程桑:“爹!” 卫胥:“哎!” “娘!娘!” 苏小小嘴角一抽,赶忙迈步入内:“娘,娘,别叫了!” 乱套了。 那不是你爹,是我爹! 公爹! 苏小小将程桑带了出去。 程桑很难过。 因为就在苏小小进屋的一霎,她突然记起来了,她没有爹娘了。 “爹娘……爹娘不在了……” 她突然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。 “薇薇……薇薇也不在了……” 眼看着她情绪就要失控,苏小小赶忙抓了个熟睡的小团子,一把塞进程桑怀里。 是小虎。 小虎连睡觉都一副扬起下巴,神气不已的小样子。 程桑抱着这个奶唧唧的小家伙,躁动的情绪一点一点被安抚了。 她抱紧了小虎,像抱着一个婴孩,一下一下拍着小虎的脊背,嘴里哼起了南疆的民谣。 苏小小暗松一口气。 还好带了小的过来。 程桑的情况是可控的,她在一步步好转。 今晚突然发作,应当是与曾经在山庄与矿脉的经历有关。 记得程桑白日里说过“黑,害怕。” 她极有可能在这里有过不好的经历,乍一回到原先受过刺激的地方,潜意识里压力过大,出现了应激反应。 必须要调查清楚程桑发生过何事。 或许这才是真正让她疯掉的原因。 另外,苏小小隐隐觉得程家的矿脉不是一条普通的矿脉。 她没有证据,只是一股直觉。 总感觉这里藏着什么秘密。 卫胥洗完澡了。M.xIAP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