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是不是伤没好?大哥抱你。” 苏煊果断迈着大长腿跨进去了。 聂婆婆道:“我要开始了,你们出去吧。除了小丫头送药,其余人都不要进来。” “是,婆婆。”苏陌应下。 三人出了屋子。 苏小小忙去熬药。 方子上对药材与火候都有讲究,卫廷与苏陌都帮不上忙。 二人专心致志,苏陌守住前门,卫廷跃上屋顶的制高点纵观整座院子。 虽然他们并不觉得会有人来聂家闹事,但小心驶得万年船。 屋内。 药浴开始作用了,苏煊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,肌肤如同火灼。 聂婆婆拿着银针走过来:“我要为你施针了,你会更难受,若忍不住就和我说,我会暂时停下。” 苏煊道:“婆婆,请开始。” 聂婆婆道:“上衣脱掉。” 苏煊不动已经很难受了,稍稍动了一下,便感觉胳膊内有如烈火焚烧。 他冷静地褪去了上衣。 聂婆婆在他的穴道上下了一针。 这一次,不是有如火烧,而是仿佛被扔进了油锅里炸。 聂婆婆又下了一针。 痛感与灼烧感成倍递增。 苏煊握紧了木桶的边缘。 聂婆婆看着他手上暴出来的青筋,提醒道:“不要抵抗,会走火入魔。” 苏煊一点一点松开了手指。 聂婆婆一共下了二十六针。 一针比一针痛苦。 原本以为,苏煊最多撑到五针就得停下歇息,十针就得晕过去。 然而并没有。 这孩子的意志力强大到可怕。 聂婆婆道:“曾经我丈夫为一个杀手盟的人解过心引,那人活活疼死了。” 苏煊汗如雨下,忍住浑身的剧痛说道:“婆婆只管下针……我还受得住。” 聂婆婆道:“第一轮二十六针,是痛感最轻的,等喝了药,再进行第二轮施针,三十六针。现在你可以歇会儿。” 聂婆婆收了针。 经历了二十六针的疼痛之后,药浴所带来的疼痛几乎不值一提了。 苏煊仰头躺在木桶的沿上,望着高高的房梁,眼神一点点放空。 “婆婆,药好了。” 苏小小打完招呼,推门而入。 聂婆婆道:“喂你哥哥喝下。” 苏小小端着药碗来到木桶边。 这段日子,她精心给苏煊养伤,好不容易养回了一点点,一个时辰不见,他又虚弱得不像话了。 ——绝不承认自己有点儿心疼。 药很苦。 苏煊眼皮子都没眨一下,一口气喝完。 接下来是第二轮的施针。 苏小小也去熬第二种药。 时间一点点过去,暮色降临。 苏小小将最后一碗药送了进去。 但这并不是结束。 而是真正的开始。 经过针灸与药物的作用,他的筋脉已达到最佳状态。 聂婆婆要将他体内的心引之气一点一点引出来。 整个过程不仅对苏煊是一种极大的挑战,对聂婆婆而言也是一种极强的消耗。m.xiApe.cOM